(古三互攻)Golgotha_(4)Liebe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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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Liebe (第4/4页)

不出来的反应,把他从内及外地变成一块透明玻璃;如果是三棱刺……利刺会卷带出血液。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尝到一丝并不存在的血腥味,松开攥着床单的手,颤抖地扶上机械臂,咬牙把它送进去一小截。

    巫炤没有打乱自己的步调。他抽出被内壁焐热的金属,左手两指并入,移到刚才探测到的敏感点对准一勾。

    缙云这回没能把声音掐牢。他的双腿不觉往里收拢,又被他自己逼着敞开,汗珠淌过结实的腹肌,滚落性器和腹股沟,同样guntang欲燃。

    但一切都不及那簇火苗灼热,它星火般坠进他守在湖面的掌心,安静地燃烧着。

    有点疼,底里却温柔,能忍受。

    “虽然一言难尽,”巫炤只进了一小半——作为宣告和缓冲。他面上也布着汗水,起伏的胸口昭示他并没有表面上那样从容。他拨开缙云半湿的流海,亲吻那后面鲜有人知的小伤痕,感到紧绷的肌rou有所松弛,毫不留情地顶到底部,“但我允许你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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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苗撕去了持重的皮囊,钻进表皮、咬啮血rou,按部就班地收获预期中的狂欢。

    巫炤用二十几年活成一个“雅”字,一贯是谋定后动、有礼有节,真正成了掠夺的角色,狠鸷中仍消不去浑然天成的雅致。缙云似乎放不太开,迷迷蒙蒙地咬着他垂荡的发丝想憋死那些怪异的喊声,他也不顾扯疼自己,一边挺身嵌入,一边皱眉吻他,慢条斯理去挑那几缕头发。

    “这样气我?”他哑声问。

    缙云的睫毛全湿了,有些是汗,有些是眼眶里蒸出来的水汽。征服欲让他想去咬穿入侵者的咽喉做一个反向的标记,但后天反复刻印的指令束缚他恣意伤害的渴望,更别提意欲伤害的对象还是巫炤。而在另一个层面上……征服猎物和屈从情欲又没什么不同。

    “抱歉。我还没能调整……”

    这句道歉不啻于变相的提醒。

    到底对他太客气。

    缙云常年在外作战,肌rou紧致结实,被汗水打湿后,光滑、坚劲得难以抓握,不用些力气便会脱手。巫炤扣紧他夹着自己腰部的腿窝,两边一齐提拉并拽,将身下的人拖近了几寸,不等缙云重新找到一个着力点,猛地撞进已经能够承受侵凌的谷道。

    “巫炤!”

    闸门坍圮,叫声浑不加节制地涌出了喉咙。大脑被火烧得浑浑噩噩,只隐隐闪过一个“这次深得过分了”的念头,就公然闹了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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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止是这一次。

    他非要凿穿、砸碎缙云最后的顾忌。

    很多次。

    大开大合的rou体冲撞让混合的体液顺腿部倒流,如比照人身重塑蜡膜,再举火熔化。缙云在快慰中艰难地抓住了端绪,他花了点力气反手撑坐起来,放纵地、恶狠狠地咬破了巫炤淡红的下唇。缙云下边的唇谷已经印了一排齿痕,他在对应的地方送了一个对称的印记,并一个血味深吻。

    “别光揭我的底……”缙云喘了两口气,眼神凶狠又放逸,“你心率多少?”

    “过一百四了。”巫炤挑眉,“能更快。”

    这事要人命,若说开头还有些拖泥带水的半推半就,食髓知味就想没完没了发疯——又舍不得真去发疯,都是十来年小心斟酌分寸对待、想亲吻又不敢亲吻的人,同床共枕好眠一夜都潜意识不去压着彼此的发尾,说了要“狠”又能狠到哪儿去。

    缙云就着灯光把衣领翻折上去,瞧见手腕上的牙印,又欲盖弥彰地把袖子拉了拉——其实按长度也用不着。

    时间还早,外头裹着一片雪光。西陵的冬季较常世严寒,也更为漫长:十一月飘雪,三月末了却。

    缙云在书房找到巫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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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师正对着光屏出神,缙云扭头看到一串坐标,坐标旁是个骷髅和半魂莲交织成的阵图,还有一串骇人的“鬼画符”。他的第六感百发百中,从不失灵,直觉那不是什么好家伙,随手记了下来:“大清早就这么折腾,别累着了。”碰上司危纯属凑巧,要是巫炤再来个毫无征兆的三日闭门不出,他可没法保证能把他从昏睡里兜回来。

    “将近功成,停不下手。我找到了克制‘瞽’的方法,但还差一点……你的咒诅也亟待解决,辟邪之力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拗不过你。”缙云自动把声音调柔几个度,“早上吃什么?我做完了走。”

    硬得扎手的头发照旧是白晃晃一片,背后是飞扬的雪花和一毯子积雪,但他浅灰的眼睛盛着太阳,很好看,也很暖和。

    飞雪将时序颠来倒去,吻过苍茫土地,又笑弄除夕时红艳艳的窗花。

    嫘祖把蛋糕液倒入花形模具,边上蒸着“年年有鱼”八宝饭,中式西式的甜气一股脑扎堆,把屋子染成糖工厂似的。他们“这几口子”里没几个喜欢吃甜的,八宝饭纯属是加点年味的辅料,小蛋糕是给司危烤的,没加坚果碎,小姑娘换牙,怕她磕着。

    姬轩辕等她忙过一阵从后抱住人。晚上按惯例要去穿礼服充当吉祥物,嫘祖为了搭配耳钉,大多是酒红色长裙。衣服送来试了试,腰身要再收紧些,一指宽是起步价,他说不准有没有封顶,只说得准“心疼上无封顶”,没法量,只能两手一环粗粗丈量她的腰,又疑心那衣服改上百次都没法合身。

    搂完能怎么办?

    办正经事。

    清理厨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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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个菜?我们时间不多了。”他提起两个完美对半开的蛋壳。

    嫘祖盯着烤箱:“差几道大菜,缙云晚点过来搭把手。”

    缙云从不参与这种应酬,今年甩了个不高兴染黑头发的理由搪塞姬轩辕,窝里蹲得理直气壮。至于巫炤,鬼师自成一派萧飒,说穿了就一台行走的冷气机。怀曦沉迷带孩子、捣鼓AI,巫之堂代表候翟每年都得跑腿。

    巫之堂明面是搞研究的,高岭之花当然不必接地气,有熊、西陵两家领导没一个能缺席,担子重,没命任性。坠星之变“坠”没了过节心思,过年也像是摆设。但人终归有个念想、盼头,所以摆设得有,以前那些日益寡淡的春节味道——祖宗留的古董,说来老气,丢了不行。

    巫炤一人占一房,缙云司危一不来,就在巫之堂研究所“独”着;他妻子是一个路子,不过是把“研究所”改成了“指挥部”。每年除夕,他们都大不敬地把鬼师的“神殿”熏满人间烟火,拿“菜”代“人”拼一桌喜庆团圆。

    但这日子究竟……喜庆难得,团圆难许。

    “脸又沉了,瞎想什么呢。”问归问,嫘祖哪想不着他那些弯弯绕,“巫炤说有八成把握,我看就是十成了。往好里想,说不定下次就能过个好年。”

    “那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们,要个孩子?”

    “成啊,要几个都行。给他们留个好点儿的世界,随便去哪儿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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