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盛会篇之开幕式 (第3/3页)

气保持清醒，他转头发现柳荫居然能聚JiNg会神的看着这场表演。

    音调一转，配乐变成突兀的交响乐，还在其中加入了人声合唱，纸片人围绕着篝火，跳着如同古老部落祭典的舞蹈。使人不禁觉得荒诞可笑。

    其实只要认真分析便能发现这首曲子果真是为这舞蹈而作，像是奏到某些音节，纸片人就会做出某些刻意的、重复的动作，甚至还有先後次序。

    虽然已经发现这舞步与音乐的关联X，可直到表演结束，掌声如雷，无心还是只能记得大约七成。

    完全控制能力让自己不受到他人影响，JiNg神必须非常集中，他很难再分心去注意舞台，更何况他们舞步虽有特殊的规律，但总T看来还是凌乱难解，无心看完一场彷佛晕车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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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了多少。」此时身旁人闭上双眼正喃喃自语，无心稍微缓过以後便转头问他。

    「全记住了。」柳荫抬起手叫出系统版面，打开笔记页以後叫出键盘迅速打出好几行文字。

    接下来就是宣读盛会条例规则以及宣言，就是一些仪式X的流程。

    柳荫打字速度很快，无心探头过去一看发现他记录了将近整整五，页面上几乎没有空白处，文字不多，大多是数字和符号。这到底是笔记还是计算纸？

    无心平静表示自己看不懂，默默收回视线，想必此人有自己记事的方式，哪怕在他人眼中看来像是乱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加密保护？

    「……盛会活动时间将於一个半月後结束，为期45天，结束隔天将於和今日相同地点公布名次，请各位把握时间於五月十七当天回到这个会场。」脸被面具遮住的司仪兔nV郎在典礼的最後一蹦一跳的上场，宣达盛会的注意事项。

    「不过啊！今天已经很晚罗！主办单位非常——好心的给我们每一个千挑万选的玩家休息的地方喔！拜托各位在离开会场以後按照系统的安排前往休息场所，请不要自己乱跑，不然会很麻烦喔！」

    她说话声音娇滴滴的，说话时还故意嗲声嗲气，让人不自觉生出一身J皮疙瘩，无心看见附近几个座位上的玩家都打了个哆嗦。

    在看看柳荫，他终於把所有舞步记录完了，整整好几面的符号就算淡定如罗无心也会因此感到恶寒。

    柳荫绝对不是正常人，他收起键盘以後竟还在那好几张页面中来回确认自己没有输入错误以後，好整以暇的关上界面问无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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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无心并不打算对此事表示什麽，只是起身离开座位。

    他们并肩顺着人群往外走，人来人往，人群之中只有他们二人看得到彼此真正的样子，就像宴会当天，无心的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海中，他突然感觉到安心。而柳荫望着人流略过，把手臂举到无心身前。

    无心定格几秒，才用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袖子，柳荫把手放下，但依旧维持着能方便两人一起走的姿势。

    走出会场，眼前是一片浓雾，方才的桃花林不见了，无心有些疑惑，看向表情严肃的柳荫，什麽都还没说，系统却先发来指示。

    二人依据系统指示坐上一辆纯白sE的圆形包厢，包厢中只有两个面对面的座位，当二人坐定後，那圆球便升起，平稳快速的送他们前往目的地。

    「我们进门时的景sE还是一片桃花林，但离开会场时却变成一片浓雾。」柳荫像是在与无心讨论，但又像是自言自语。

    「主办人致词时，你看到什麽？」无心cHa话。

    「火柴人。」柳荫回答。

    「原来如此。」无心理清思路：「我们每个人所看到的景象是不同的，藉由我们身上所配戴的这些装备给我们不同的感受和眼前景象。只是不知道是以什麽为基准，是随机吗？」

    「是这样啊！」柳荫也明白了：「这些仪器欺骗我们的大脑，让我们感官感受到什麽都由他们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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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所以有可能我们之後遇到的关卡都是虚假的？都是这些仪器C控变幻出来的吗？毕竟如果关卡分散在各处，还要考虑到每位参赛者的生理跟交通需求，还有这身仪器大概也不便宜，如果大部分的关卡都是虚假的那麽能省下很多经费。」

    「但你记得我们的假设吗？」无心冷冷打断他，并用摩斯密码打出一个D。

    「我懂了！」

    「如果我是他们，我会让现实与虚幻交错，那麽……」

    「人就会分不清现实与幻象，可能会把假的当作真的，反之亦然，又或者是把一切都当作是真的。」

    「这麽做就能让参赛者看到主办方想让参赛者看到的现实。」

    「如果有参赛者不幸身亡，也有办法让警方找不到证据，或者是让结案方式是他们想要的结局。」

    「就如同他们的一贯手法。」最後一句，无心是用摩斯密码打出，也另外再加了一层密，但他确定柳荫看得懂。

    圆球停在一栋纯白sE的建筑前，这栋建筑四面都是玻璃，里面是什麽好似可以一目了然，但又好像不行，毕竟从他们的视角来看，里面什麽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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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荫跟无心却丝毫不畏惧，在门自动打开的时候，两人在後方好几位参赛者的目光下昂首阔步走进屋内。

    这间房子提供的房间与时下所流行的「胶囊旅馆」类似：房间大T是一个胶囊状，分成上下两层，内部装潢有点像楼中楼。

    楼下是起居室与浴室，楼上是房间，造型也都是白sE的，把收纳空间做到极致的极简风格，四周都是智能玻璃，当两人走进房间後，玻璃自动变暗，然後灯开了。

    他们终於能脱下一身装备，柳荫打开房内附设衣柜，里面有两件白sE纯棉浴袍，一大一小，另外两套是与包裹内相同的套装。以及乾净的一次式四角K。

    无心只瞥了一眼，便抓下小件浴袍和一件四角K冲进浴室里，他忍很久了。

    浴室也是以白sE为基底，空间虽小而万物具备，有一个脏衣口，无心便伸手把今日穿了一整天的衣服扔进去。

    热水从头顶滑下，带走一身的汗水、疲惫与清洁剂，无心把身T擦乾、穿上衣物，把滴水的头发用浴巾裹起。

    打开浴室门，地毯已经铺好，上方正摆着一双乾净的白拖鞋。柳荫在桌上给他泡好了可可牛N及泡面，见他走出来。

    「赶快吃一吃，先去睡吧。」他往另一杯泡面加入热水的手停了下来，而那碗里除了乾面以外什麽都没有，调味包什麽的都在外面。

    无心先是拿起吹风机吹乾头发，才拿起食物饮料慢慢的吃起来，彼时柳荫已经在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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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突然想到在这段时间的观察中，柳荫只要脱下外出服就一定会去洗澡，但他方才出来时他衣服已经脱了一半，只剩下K子和男士吊带内衣。

    好像又被他照顾了……无心难得有种对自己非常无奈的感觉。

    柳荫很快就离开浴室，无心刚好吃完，率先进去盥洗後便上楼，楼上有两张床和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一盏小夜灯，无心关上灯，留下那盏小夜灯以後便躺下闭上眼。

    柳荫不久後便上来了，看了一眼无心，关上那盏小夜灯後，还特意把空调调高两度才躺下。

    「老板，好梦啊。」他轻声说。

    无心在黑暗中睁开双眼。

    柳……荫……他无声的咬着这两个字。

    这可真是……终於知道他为什麽这麽受欢迎了。

    [1]东晋陶渊明〈桃花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