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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剧情章)骑乘姿势谈国事,另类交心达成共识 (第2/2页)
有生恩、也有养恩,利益交错,待他上位,不愁不会偏向他们。 这也是其余贵族最想要得到的——一个由最高掌权者许诺的未来,真正能在新朝站稳脚跟的基石。 要是有了这个保障,确实是足够他们冒险入晋的筹码了。 但是,这是对其他人而言。 魏尔得国破家亡,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帮没死绝的旁支宗亲争取利益,谈完了明面上的筹码,该说道他私心真正想要的要求了。 他把脸色不渝的轩辕懿拉到身边:“皇上,你在气什么?” 轩辕懿横他一眼,没声好气:“气你无情,鸟还没软,就要把朕往外推。” 这话魏尔得听着心热,但他也知道轩辕懿这话也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这时代对于“从一而终”、“贞洁”之类的概念,还属于是形容君子品德的词语,而不是对生殖器使用次数的赞美。 轩辕懿的认知里,压根就没有现代那套爱情观念,他只不过是凭借人性的本能,在利用魏尔得对自己的独占欲,顺势说些让他高兴的话。 他真正愤怒的点,恐怕是自己“唯一性”即将被取代的不安。 魏尔得知道,他从小为质,受成长经历影响,想法和一般大家族的继承人不同。传宗接代在他看来远没有保全自身重要,一个继承人,不是延续家族的保险丝,而是取代他的备选项。所以他在自身处境不够安全时,一个暖床丫头都不收,在确认魏尔得“死”前,对魏素衣绝不染指,不仅仅是忌惮于魏尔得的警告,更是怕这个“备选项”一旦出现,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就不复存在。 现在听了魏尔得的一通解释,轩辕懿明白了有一个继承人的重要性,但他依旧不安,这在他看来,世家大族们想要的就是随时能将他取而代之。 他的这份不安,这世上无人能懂,大家都在拼了命地传宗接代,但他却想绝了自己的香火,实在大逆不道,有悖常伦。 “谁说我要把你往外推了。”魏尔得把轩辕懿假惺惺的嗔怨捏得变形,“先笑一个给爷看看。” 轩辕懿直接给这不安分的猪蹄一口:“有话快说,朕今儿哄累了。” “行,那换我哄你。”他松开手,“我会放出风声,魏夫人有了皇上的孩子。” 轩辕懿眼睛一亮,松开口来:“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朕的。” 他心想着,如此一来,魏尔得和魏素衣可就又多了个把柄在自己手上了。 魏尔得也心想着,由男主亲自盖棺定论的“怀孕”再“流产”,肯定能通过系统的审核。 两人各怀心思,一拍即合。 荒唐一夜加大半个上午,轩辕懿早快撑不住了,心事告一段落,当即踹了魏尔得要休息。 “你留在朕这里睡也可以,但不能叫人发现,先让人看见你告退离开,再偷偷翻窗进来。” 轩辕懿躺在床里侧颐指气使,魏尔得看着他满身的青红吻痕指印也没脾气,给他盖好被子从正门出去,还特意在执勤的太监宫女禁军护卫眼皮底下晃了一圈。 不过,他暂时不打算回去。 他一路出了宫,仗着有挂,在轩辕鸿的王府外监视全局。 又过了小半时辰,十数个武功不低的人做江湖游侠打扮,从王府侧边的小门里鱼贯出来。 魏尔得悄悄尾随在头后,跟着他们出了城。 城郊的一处不起眼的别庄炊烟正起,却兀的被十多个游侠踢碎院门。 里头烧火做饭的婆子丫环惊得掉了手中木柴,却见不起眼的地方又突然冒出来十余个男人,那些平日里朴素憨厚的农夫、樵夫这会儿身上都散发出逼人气势,显然身份都不简单。 那些游侠二话不说,目标明确直奔主卧房而去,这些伪装成农户的护卫也以那间房为中点,牢牢护持。 乒乒乓乓一番打斗,惊动了里头的主人。 木门被从里推开,一名佝偻老妪颤巍巍扶着蛇头杖走出来,鸡皮鹤发,眼皮耷拉,好似一节随时要垮的朽木。 看见她,游侠之中面上刺有独特纹身的两人目露异彩,远远喊道:“乌雅!你叛逃五圣教原来是投靠了晋王,现在随我等回去,教主还能留你全尸!” “你以为晋王可以护你?如今你已经暴露,就算远隔千山万水,教主也能取你性命,到时生不如死,可别怪兄弟没提醒过你!” 乌雅仰头,耷拉的眼皮下是一双和老迈截然不符的清明双目,她叹息:“能找到我,是幼朵那丫头出来了吧?她还好吗?” 喊话的两人呵斥道:“大胆叛徒,岂敢直呼圣女大人名讳!” “呵呵,都是叛徒,在中原待了几天,你们就把他们这套狐假虎威给学得像模像样了。”乌雅一震蛇头杖,脚下青烟漫溢,绿化生态极佳的院落四周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蛇虫,向着打斗的人群游弋而去。 眨眼间,原本旗鼓相当的两拨人马就倒下七八人,不分敌我,个个面色青紫、七窍流黑血。 “是蛊毒!小心!小心!” 人群分开,手忙脚乱地躲避着爬上来的虫蛇,唯有那两个面有刺青、耳穿银环的男人从容站定,蛇虫不侵。 他们看着乌雅,警惕地并不靠近。 乌雅紧盯着他们,面色凝重。 魏尔得捏起一只爬上袖子的虫子,捏死。 黑水污了一手,他抬头,乌雅的视线穿过蓊郁树叶,直直与他撞上。 别人或许乌雅不认识,但这个在晋王王帐里鬼叫了一宿,还给晋王下了春月蛊的魏公子,她却是熟悉得很。 乌雅收了虫蛇,慢慢开口:“我可以随你们回去赎罪,但先带我去见幼朵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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