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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类相食 (第2/2页)

吧,起码难以忘记的人、不断追忆的人成了自己。

    将英雄的道德底线与斗志,甚至理智吞食掉的贪婪的病毒,正在逐渐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偶尔会去加帮助重建首都的加雷马人,线条流畅的黑铁镰刀斩杀魔物的动作干净利落,但侧脸却有几分残忍,若不是他还是那个被感谢会腼腆地笑一笑的人,恐怕有人会觉得他才是在那场战斗中消亡的人。

    放纵带来的后果,就是他逐渐难以控制破坏的冲动,而且总在撕裂敌人之后将尸体作为战利品享用。他渴求着战斗,也厌恶着应该死去的人的脸,他讨厌那意味着的混乱,以至于每一次几乎不受控地将眼前的敌人残杀,然后吞食尸体的一部分。

    但他又总能在熟人面前回到那温柔包容的样子。

    这也只是停留在某一次变故之前。

    一次遇见阿莉塞时,他刚刚将追杀了半天的敌人杀掉,享用了作为战利品的心脏。或许不该叫敌人,已经开始将他们当作猎物玩弄的自己,早就把这等残忍的事慢慢融入生活的稀松平常。和白发的精灵族少女打招呼时,完全不在乎脸上的血迹和脏污的样子吓了她一跳。找了个最近太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借口把少女的关心糊弄了过去,也隐瞒了自己近期的异常。虽然他会对自己敷衍了同伴关心的事感到愧疚,但张牙舞爪的欲望再次将他拖入黑泥一般堕落的深渊。

    甚至于,他连少女是什么时候告别离开的都不知道,发觉时,自己已经坐在凝固的血液和尸块中间发了有一会的呆了。

    他终于听清了耳边的低语。

    “当时为什么没吃掉他的心脏呢?明明那样就可以靠得更近,就可以更加真切体会到披着人皮的怪物亲近披着人皮装作人类的怪物的心了。”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你如今还不能释怀。”

    “为什么还要装作普通人?”

    运用魔法把尸体清理干净,他带着背后灵离开了。

    虽然那背后灵有着不稳定的外貌,电视短路般地在高大的加雷马人和瘦高的埃维拉族间切换。

    某天他又坐在rou块间,虚无地坐着,咀嚼着腥臭的rou块,思维不受控制地飘远,回到遥远的宇宙尽头,回到那一刻。

    天知道自己当时看见神龙破开空间时内心的欲望有多激烈,guntang得快将rou体溶解。

    那时自己是怎样的想法呢?

    “···要打败■■■···回到伊利亚太斯去···”

    “··最终··最后的··战斗··?”

    误食有致幻效果的腺体的他,在皮rou的拥抱中昏睡过去。

    “···最后的晚餐。”

    想被切碎,想被鳞片摩擦,想被爪子撕裂,想被吞进他的肚子。

    淬毒一般的绿色以太包裹着rou体,乌黑发亮的鳞片,胸口剔透的结晶核心。

    变回人形时的样子依旧高大而美丽,同时富有力量。精进的武技,强健的身躯,还有他那冰冷无情却能赐予自己灼热伤口的镰刀。

    意识模糊中的低语。

    那些话语,更让人心潮澎湃。

    他在靠近自己。

    那酣畅淋漓的战斗。

    战斗中被妖异附体的他,怪异而美丽,感觉在与毒蛇共舞。

    那双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攻击,被击中的紊乱呼吸声。

    淡漠的,百无聊赖的,发现对手而开心的,专注于战斗的,期待的,肯定的,和如今疯狂的。

    好想挖出来,用以太固定,可以挂在公寓的墙上,可以带在身边。

    最后的最后,他做了一个黏腻的梦。

    战斗结束,精疲力尽时,他趴在平躺着的那个人身上,带着想将对方咬死的咬合力啃上那个人的肩膀,将自己造成的伤口再次撕裂、扩大,他的血里混着异质的神龙以太,掺着独自淋过的融化的雪水。可能,还有死前终于与这世上唯一的同类相见、厮杀的愉悦。

    对于他们这类坦率面对欲望的成年男性而言,战斗的欲望与性欲的转化是非常容易的,厮杀就是他们最好的前戏,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像是这世上的唯一绝配,上下晃动进出时,掐住腰的手用力过猛,疼痛都变得甜美,伤口里泄露出的扭曲爱语,写在对方腹肌的线条上。他也像无数次在敌人身上实践过的那样撕咬那人的脖颈,没有能够支撑的位置,只能与散开的金发十指相扣,不顾异化成蛇的发梢用它的毒牙固定住手腕。体内与体表的疼痛通过神经相连,让他甚至有自己被整个外翻,暴露在空气中的错觉。

    擅长适应疼痛的身体大大削减了那种特殊的快乐,于是他握住那个人的手使对方握紧镰刀,冰冷的外物用锋利的刃破开了柔软的腹腔,熟练地牵引对方的手到脆弱的承受冲击的器官那里,隔着脆弱的肠道粘膜抚慰进入到深处的yinjing,直到深处被液体充满。然后是发育不良的畸形yindao,作为性别分化晚于普通埃维拉族的他,身体的构造与一般人类男性不太相同,双腿间多出的器官青涩而窄小,和尽头那脆弱的器官,配上他雌雄莫辨的脸,有时甚至会混淆他自己的感官。

    过于大的体型差让一切都变得鲜血淋漓,以鲜血为燃料的火焰烧起来了。

    骑乘位让绷紧的门禁更容易被突破,因为先前的性爱而潮水泛滥的zigong如同温水袋一般环绕着入侵物,他数不清自己高潮的次数,只在模糊间感觉到剧痛,低头去看,才发现因为紧箍住而被扯的脱出的粉色rou块垂在腿间,与神龙化的鳞片摩擦,变得鲜红充血,仍不忘把顶端锁在内侧,索求的只是这终末的欢愉。

    然后,一切又变得模糊。

    回归现实之后,身体残存着幻痛,他突然开始害怕怀孕,明明过了性别分化期的埃维拉族是不会轻易怀孕的,开始在意小腹的弧度。

    如期而至的呕吐和厌食使得他瘦了一大圈,于是他回到自己的公寓整天窝在沙发里,除了吃饭、呕吐、洗漱、睡觉,就是窝在友人赠送的猫小胖沙发里看着墙上挂着的神龙之翼发呆,他时常半夜惊醒,被孤独和失落包裹。但最后,友人之一的医师因为担心他来探望时却告诉他只是假孕。

    被潜意识抑制的食欲得了令地突然疯长,他觉得自己被掏空了,因而进食生rou的行为甚至更加严重,想要用“他”的rou体填补漏洞,即使那可能不是所想的。

    少了一顿大餐呢。

    杀戮中途休息片刻的人不经意间回想起那场战斗,拖着镰刀在尸体间行走时如此想到。

    这世上唯一同类的身躯,理应是最难得的美味。

    不过,那陈年愿望真正被扼杀的原因,他比谁都清楚。

    明明是,他们的心中不存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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