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樊笼（100珠加更） (第1/1页)

    谢寰酒量素来很好，可却不贪杯，今夜在苏鸾身边，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只是，很少说话。

    苏鸾看不下去他这样子，便夺了他的酒杯下来，道：“殿下这样子，我看着心里难受。您若是不痛快，不必在我面前强颜欢笑。我宁愿您对着我冷言冷语，满脸狠戾，也b现在这样子强。”

    “阿鸾。”谢寰沉默了一刻，却是长叹一声，“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于你。”

    “是陛下给您指婚了，还是给东g0ng塞人了。”苏鸾的语气很是平静，谢寰却听得出其中掩藏的难过与失落，“我...T谅您，不会闹的，您放心，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敢。”谢寰却是冷笑一声，“什么人都不会有。只是，我今日没能光明磊落地说出来我想要你做我的太子妃，因此觉得失落。”

    苏鸾却是松了口气，拍了拍谢寰的手，道：“殿下也有无奈，我都懂，没什么的。”

    “不，有什么，很有什么。”谢寰却是摇了摇头，“连光明正大地喜欢一个nV人都不能，我这个太子，做的，同十年前，有什么差别？”

    “殿下。”苏鸾也如他一般摇了摇头，道，“您在这个节骨眼，是不能说您喜欢我的。否则，您这尽力的伪装，便功亏一篑了。”

    谢寰的眼睛，微微地睁大，被苏鸾敏锐地捕捉到，却恍若未觉，继续道：“娶我，就等于向所有曾经支持您，现在也暗暗支持您的人，宣示，您从没忘记过这些人。就是新的王向旧王的挑战，是告诉所有新王的支持者，可以来到您身边了。所以，现在，您不能，绝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您喜欢我。即便，有人心知肚明，但您不能说。”

    “阿鸾...”谢寰的神sE，甚至有一瞬间被戳中的慌乱，尽管稍纵即逝。

    “不论我是谁，殿下在当时，都会一样的对待，因为被你放入的东g0ng做尚仪的那个nV孩，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顶着苏豫的nV儿名头的物件。”

    “阿鸾，你...不是的...”谢寰神sE渐冷，眉峰也紧紧簇起，手指渐握成拳，即是紧张又是些微的窘迫。苏鸾却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唇上，不叫他说话。

    “只我是幸运的，幸运的是殿下恰好Ai上了我，Ai上了一个您可以放心、纵情去Ai的人。”

    “我与殿下，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幸运，而已。”

    “所以我感激满天神佛。”

    “殿下可还记得，您第一次见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阿鸾，我回来了。从那时起，我就清楚自个对殿下，对所有曾经和现在追随您的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念念不忘，意味着您不会忘记每一个牺牲，意味着您将善待所有为您奉献自己的人。而我，就是那个最好的例子。”

    “但我仍然甘之如饴，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殿下对我，是心Ai的，是珍贵的，就足够了。我甚至庆幸，我能够成为这个物件，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走到殿下的身边。”

    “不，你记错了，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阿仙，生辰快乐。在你五岁的那一年。”

    “你忘记了，可我还记得。”

    谢寰的手指摩挲过苏鸾的脸庞，试图擦去，并不存在的眼泪。

    她说出这番话时，很平静，平静地让谢寰，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些许的慌乱。

    “那么，殿下预备怎样做呢？”苏鸾看着谢寰发红的眼眶，问出了自己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王氏nV，赵氏nV，这两个既然这么想做太子妃，孤便要她们做不成。”谢寰提起这两个nV子的时候，眼眸之中锋芒毕露，“孤要她们明白，什么叫靠山山倒，靠水水平。”

    “可没有这两个，还会有别人啊。只要殿下一日不立太子妃，陛下的心思便会一日不歇。难道，殿下还能将每一个陛下选中的nV子连同她的家门一起Ga0垮吗？”苏鸾设想到了谢寰的出手必然十分狠戾，却没想到他当真要对这两个nV子动手，“殿下，恕我直言，她们两位小姐，其实也无辜的很，不是吗？”

    “觊觎太子妃这个位置，便半点都不无辜。阿鸾，你素来不是这等菩萨心肠的人，便莫要在这个时候做这种烂好人，嗯？”，谢寰叹了口气，“拒婚之事，孤自有考量。”

    “殿下愿为我拒婚，苏鸾感动。但我也有个请求。那些nV孩子都是无辜的，殿下不要在她们身上做手脚。她们也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被父兄当成是个礼物，打扮的漂漂亮亮送进这个大笼子里。”苏鸾执起酒壶，给谢寰倒了杯酒，才继续道，“不是我偏要做这个好人，只是，有可为有不可为。”

    “你觉得这是樊笼？”谢寰反握住她的手，眼眶发红，双手用力，“阿鸾，这样的话，你不止说过这一次。”

    “是。”苏鸾瞧着谢寰逐渐发黑的眼睛，便知道他心中又有些不快，却是毫不在乎，“所以，才要有人陪伴。”

    “我从来都不想在这个笼子里，但殿下也在，殿下那样的孤独。所以我心甘情愿留在里面，陪着你。殿下，这g0ng墙之内，是万人之上，也是独自一人。这才是为何情之一字，在帝王家，如此珍贵。”

    “所以我才不愿意殿下对那些姑娘做什么，她们在这g0ng中无情，已然是最可怜的了。”

    “好。”谢寰哑着嗓子，握着她的那只手，力道大的骨节泛白。

    “我答应你，只要她们不生出非分之想，不做恶毒之事，孤便保她们平安出g0ng。”

    “你不曾为自己流泪，却为他人流泪。”谢寰的拇指轻轻揩去苏鸾的眼泪，“让孤心疼又恼火。”

    “所以，阿鸾，这是为你，也只为你的这一颗泪。天下之间，只有你的泪，叫我丢盔卸甲。”

    谢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急切而又凶猛，像是心中的猛兽，冲破樊笼一般。

    苏鸾的手也缓缓攀上他的腰肢，呜咽一声，从完全被动承受变为主动回应。谢寰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身子由僵y变软，更愈是动情，站起身来，便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捞起桌上还剩下半壶酒的酒壶，抱着她，径直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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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