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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和小狼崽分离 (第2/2页)
机警,对地图和战场形势的感觉都很敏锐,并且他知道我的意思。” 晁云锋有些犹豫:“毕竟他还小。” 阮照握了握自己的衣摆:“他会愿意的。” 宋老九和宋翼撞上了,没有擦肩而过,宋翼微微向他点头,而宋老九颔首。 宋老九离开的地方,是宋翼正要去的地方。 他的母亲的住处。 因为宋翼母亲近来病重了,宋老九的意思是她像要不行了,所以宋翼破例向晁云锋求了一个随军的名额。 说起来也有意思,宋翼姓宋,宋老九也姓宋。 宋翼的爹当然也姓宋。 这只是一点无聊的趣闻,宋翼并不指望宋老九给自己当后爹,也不在乎,毕竟他已经有老师了。 他的母亲早有可以托付的人,所以这让宋翼有些不能理解。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娘还要和宋老九走得那么近,当然,他们发乎情止乎礼,宋翼之所以发现是因为自己的娘有天绣鞋底睡着了,那鞋底子不是宋翼的尺寸。 宋翼想自己也不该cao心这些事,如果他的母亲真的愿意,那他的确没有管的必要。 他只是来告别的。 宋翼理所当然接下了他老师的请求,以及他的主公的要求。 他相信自己会完成任务。 可在母亲面前不能这样说,快马部队太过于危险,他只说自己是主力部队,有王季陪同,这下女人才终于放心,她的床前常年放着一道帘子,今天她将它打开。 两根枯槁的手指,上面还带着铜红色的疹子。 宋翼想靠近一点,被喝退了,他的年少时大大咧咧豪爽如母狮的女人趴下了,好像气数已尽,可仍然还有余力,她说:“站在那里。” 少年好好地站在那里,隔着这样一道不长不短的距离。 他的母亲仔细看过他了,心满意足地放下帘子了。 女人说:“儿,活着回来。” 宋翼说一定。 风声里少年奔驰,雨水里马儿奔跑,快马部队要求像长了翅膀,他们一刻也不能停,一刻也不能休息。 不知道跑死多少匹马,不知道破了多少鞋底。 终于到了,情况好像很不错,但宋翼心生警惕。 有士兵大大咧咧要上前,被宋翼一脚踹了回去。他们先派了斥候,然后斥候带着微笑和微醺出来。 宋翼心想不好,一只飞鸽落在他的马匹之上,上面沾着血迹。 还没有打开少年便已经骑上了马。 “全军听令,回城护驾!” 母亲。他的老师,阮照。主公,晁云锋。 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在马背颠簸上打开那纸条,上面只有血字三个。 不要来。 宋翼面临的十五年来人生的最大考验,上一个让他感到如此重到不敢呼吸的时刻,还是他的母亲又要回到青楼。 那个时候他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可没有办法。 现在他知道了,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宋翼扬起马鞭,他松开手,于是纸条在马背上腾飞而起。 宋翼说:“我们要更快!” 大地上出现一角马蹄声如奔雷的地方。 阮照正去看望一个人,直到那马蹄声奔涌,直到少年面色苍白地跪倒在他面前:“老师、快走……” 这辈子加上上辈子的直觉让阮照连犹豫的情绪都没有,他架起自己的徒弟,又命人将宋翼的母亲背起来。 那女人蜷缩着,她连声说:“不需要!公子,我是庶出的,我得了脏病,我是累赘,只要带上我的儿就好!” 阮照将宋翼背起来,他说:“宁夫人,你的儿子不这样觉得。” 女人立马安静下来,她安安静静地流着眼泪被绑上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后背,她已经用布将自己一层一层裹上了可还嫌不够。 阳光在这一刻是刺目,晁云锋已经和王季一起离开了,他们要去实行阮照的计划,可他们中计了。 现在不是去查谁是叛徒的时候,阮照只怕晁云锋会被人包饺子,苍羽现在手里还很有一些兵马。 阮照心急如焚,当从前线得知了有大批不知来路的苍羽军时,他明白自己要立刻下决断。 青年在人群中,他的脸素净,精致,眼神一向都冷,现在更冷,他呼喊:“家中独子的离开,有妻无子的离开!” 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微的啜泣声和吸气声。 阮照再呼喊了一遍,仍然无人答应。 阮照说:“将士们,我对不起你们,若是接下来还跟我走,是九死无生的境地,你们还要跟着我吗?” “军师,你一向待俺们好,俺们现在拼了命也要跟着你,帮你呀!” 1 “我们夏军不害怕!俺们来自甘州!” “走吧军师,你别把小宋翼折腾吐勒!” 阮照想,一辈子能有这一刻,也算是值得。 有人跟着你一起,刀山火海也要跳。 青年举起长剑,他说:“我们来一个放风筝,把苍羽军放得团团转!” 这一刻日光刺目,反射到剑身上,又掉落到阮照的脖颈之间。那里原本该有一个木头长命锁,阮照好久没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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