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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五

    有关婚姻，卡尔和乔讨论了很久。虽然乔是个氪星婚礼支持者，但卡尔坚持认为要按地球的方式来:布鲁斯已经按氪星的规定接受了繁育的任务，那么婚礼显然要遵从布鲁斯的习惯。两种方式只是形式上有所不同，在卡尔眼里并无高下之分，他更愿意选择自己恋人习惯的方式。

    于是另一个问题冒了出来:戒指。

    钻石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布鲁斯韦恩对珠宝也并无明显偏好。一生只有一次的仪式和一戴就是一生的指环，卡尔希望给出最完美的回答。他难得动用了自己的假期，和布鲁斯说自己要短暂地离开地球，实则是去寻找合适的材料。然后他回到孤独堡垒，穿上防护服，终于完成了戒指的制作。

    我得去找布鲁斯，卡尔想。他将戒指装进小盒，下一秒便来到了韦恩庄园，可布鲁斯并不在。卡尔不会随便对普通人动用他的超能力，但为了求婚，为了送出戒指，这种行为一定是可以被原谅和理解的。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心跳，可它跳动的速度有些太快了。韦恩呻吟着，随着rou体撞击的呻吟用力呼吸。

    他还是和那个记者上了床，卡尔想，即使他已经选择了和我成为恋人。他确实感到愤怒，可怒火并非指向布鲁斯，而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伴侣被夺走的雄性本能叫他想冲进去击败对方，但卡尔最擅长的就是控制。于是，他飘在旅馆的窗边，就这样一直看了下去。

    布鲁斯在这方面一直放得很开，也许就是因为卡尔迟迟不肯满足他，韦恩才会和这个记者滚到一起去。他看着那个记者抱起布鲁斯，去浴室清理，又回到床上抚摸对方的头发。克拉克肯特看着布鲁斯的脸傻傻笑，他看了多久，卡尔就同样凝视了他们多久。

    人类向来是混沌的宠儿，热衷于打破规则；可如果没有规则，他们又会主动制定规则。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制确实还在地球上的部分地区存在。道德不是法律，卡尔不能强求布鲁斯和自己一样遵守那套标准，而韦恩也从不隐藏自己的滥情。卡尔没办法满足他，于是他只能出来自己解决那些欲望。

    布鲁斯的行为可以被理解，他确实不忠，但卡尔并不在乎这个。卡尔甚至不在乎他的前夫是否真的已经是“前夫”，又或者之前有过多少恋人。既然布鲁斯自己选择了不忠，选择了与普世道德观背道而驰的那条路，那么卡尔尊重他的选择。

    只是再换一套道德观来行动而已，卡尔最擅长的便是这个。每一天他都要记住乔整理出来的最新准则，根据那些条例微调自己的行动方针，以更好地被人类接受。他是在北极被AI抚养长大的孩子，也许那种非人的特质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

    他一直等到布鲁斯醒来，故意吓对方一跳。拉上窗帘并不能阻止卡尔看清屋内的景象，他居然笑了起来，又和布鲁斯发了一条讯息:

    「我会在韦恩塔顶楼，你的办公室里等你。」

    布鲁斯可以不忠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卡尔并不会因此就不爱他了。

    失败者才会留不住伴侣，而对付情敌，其实并不只有正面冲突一种办法。

    ……

    布鲁斯是如何安顿那个记者，又是怎样抵达韦恩塔的办公室，这些卡尔并不关心。他知道布鲁斯一定会来，毕竟他是超人，不会给布鲁斯逃走的任何可能。

    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韦恩居然自己将门反锁，切断了后路。他在紧张，卡尔想，心跳得很快，但是并不害怕。这反应并不正常，却是卡尔乐于见到的。

    恐惧确实能阻止伴侣不忠，但卡尔更愿意用快乐来让布鲁斯离不开自己。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卡尔双手背在身后，无声走近了布鲁斯。人类低着头，肌rou因为卡尔的靠近紧绷着，却并没有逃走或者后退。他任由卡尔绕着自己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身后。

    “布鲁斯，”卡尔将手放在布鲁斯肩膀上，冷不丁开口，“你希望我对此是什么态度呢？”

    布鲁斯被他吓得整个人一弹，却又被卡尔轻松按在原地。韦恩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叫人根本无法听清。但卡尔能听见，布鲁斯身上任何一个微小的反应他都能听见，看见。

    “你知道我能听清，布鲁斯。”

    卡尔的手向上移动，手指触碰到布鲁斯的脖颈。

    “所以你可以回答一些有具体含义的东西，而非这样无意义的呓语。”

    他一动不动，像是紧盯猎物的雄狮。前不久这狮子还戴着项圈，守着没必要的礼节，不对布鲁斯做出任何太超过的行为——现在他没有那些束缚了。布鲁斯似乎也感觉到了卡尔态度的变化，沉默许久后，选择了一个顺从却又回避了一切的行动。

    “我一时鬼迷心窍，”他说，“请惩罚我吧。”

    他真的很擅长骗人，卡尔想，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用这种语气请求我的。

    “我确实会惩罚你，但惩罚并不能让这件事就此翻篇。”

    卡尔的手回到了布鲁斯肩膀处，绕到了他面前，和布鲁斯面对面紧贴着。他听见韦恩加速的心跳，和熟悉的，性唤起的味道。显然布鲁斯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已经开始期待。

    按在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卡尔的笑容和从废墟中救出伤者时用以安抚的样子没有区别，说出来的话却让布鲁斯双腿一软:“跪下。”

    布鲁斯没怎么反抗，就顺着卡尔的力道跪了下去。地上铺着地毯，所以并没有多少跪下的不适。只是这个姿势下，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卡尔已经顶出一个大包的制服，而卡尔今天显然也要将yinjing捅进来。

    rou体改造叫他欲求不满，昨晚和克拉克滚上床时他多少有点神志不清，此刻则是完全清醒地面对着一切。他只想和真正的超人发生关系，可事情拖到现在，他依旧没能真正找到自己的爱人。也许，也许我确实需要再和他们发生更深入的关系，布鲁斯想，这是必要的牺牲。他太久没被丈夫满足了，昨晚只是开胃小菜，要填饱一只蝙蝠没有那么容易。

    “他昨晚让你高潮了几次？”

    “大概有十几次吧……”布鲁斯盯着卡尔制服下的yinjing发呆。

    “我要具体的数字。”

    卡尔不接受这样含糊的回答，抬脚，红靴子的前端踩上布鲁斯双腿之间。韦恩那根yinjing立马传来疼痛和快乐交织的感觉，他闷哼一声，回答:“十五……不，十六次。”

    “那你今天就要先高潮十六次，”卡尔用脚碾压布鲁斯的yinjing，“然后我才会进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