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北极之星灭明时 (第27/35页)

不过近卫姑娘的情报确实准。今天连军队都还在筹，少一天是一天吧。」

    「……再问个蠢问题……我们的兴奋药水能喝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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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蒐集，但目前存量看来，大概会正好……」Ｗ指尖弹了弹薄薄的铝瓶侧，随着水声发出低沉的声响，「预设五十万人省着喝。七天。」

    「这不就是弃子吗!?」

    01终於忍不住爆发、双手拍向桌面——早已查觉到01正在隐忍的龄而与Ｗ也没被吓到。

    「被包围、断水、没有援军！这里少说三五十万条人命、是要他们往哪里去！」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近卫姑娘能多善良？」

    「至少对龄而并不……」

    说到一半01语塞：想到她强迫年幼的龄而望向现实：还用了给予希望再推下绝望这等行径——该如何评价？

    「……只能说声节哀顺变。预计撤退日期是六天後。01君，你的岗位已经定好了。」

    Ｗ指向成一个正圆的奴隶围墙西侧。

    「这里到这里，这条防线麻烦你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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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对。」

    龄而望向地图、刻意露出不快的神sE：

    「哥哥到前线太危险。」

    「抱歉、龄而姑娘，这是朱从先生的意思：要不然姑娘你一人到这里也可以。」

    「龄而必须在哥哥身边。」

    「因此01君也得在前线。」

    「……拒——」

    「——没得选，姑娘。如果你不加入战线那肯定守不住——又或者、你打算抗命到底，那麽01君会受到什麽样的处分我可没有把握。姑娘你有对抗整个商会的觉悟吗？」

    龄而咬着下唇沉默，最终摇了摇头。

    「我已经把你们配到压力最小的区域了。虽然很长，01君，跑腿当这麽久、总有点腿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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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有是有啦。」

    「那尽可能吧。」Ｗ拿起铅笔戳了戳围墙区域，「里面镇压军已经撤出了、有甚麽陷阱也瞒不过龄而姑娘，可以算是最安全的区域、但也是最容易被潜入的地方。」

    「那个……我跟龄而？两个人？守整条围墙？」

    「还会配给你三匹狼负责拆陷阱、还有一些新进的当哨兵。当然顶多五六十，也别多指望他们，顶多是矿坑金丝雀的啦、金丝雀。」

    01闻言、忍不住撇起嘴角：

    「……我不明白，为甚麽Ｗ先生也好、贵系大小姐也好，拿人当弃子都不当一回事？」

    「战时就是如此、接下来你也必须习惯。孩子。」Ｗ像是在安抚闹着别扭的子nV：

    「专心在作战。分心会掉命的。」

    因为龄而的立T听觉、安静的室内无疑是她的领域。

    对人暗雷；撤退前预备的爆破zhAYA0；暗藏的地底密道——镇压军留下的秘密武器全数转个弯。密道充斥暗雷，通道暗藏zhAYA0。这两日南奔北跑地施工一圈、手边的战术地图几乎重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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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只有东线遭到压力、01与龄而已将整圈围墙改为己方的防御设施。经通报许可後，01在第四日早晨回到了东线的市区指挥所。

    地图上的防线已经彻底被剥了两层；Ｗ不只满身尘土还带着沉重的黑眼圈：先不论镇压军是否得到充分休息、居道正都会命令他们拂晓进攻。

    「哦……是01君啊？」

    Ｗ的反应慢了不只一拍两拍。只见桌上还有敲了一半的粮块。他附近布满空罐：拿战斗药剂当醒神用途了。

    「……战况不乐观啊。」

    「不乐观？……不，应该说、很乐观才对。」

    Ｗ连话都开始枝枝节节。没有一点往常威悍的样子。

    「但你看起来很累……」

    「这个？哦，这个对方也一样。就因为这样、他们才推进得这麽慢。最後市区都是要放弃的。然後退守奴隶区。」

    01看了一眼统计：对方大约聚集了二、三千名的镇压军：确实称不上多。先不论装备差距，要短期突破保守估计有三十万名奴隶驻守的地方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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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己方又何尝算多呢？有配备光束兵器的人有上千就该偷笑了。还得零散的分配到整个东部市区防线。电池更严重不足、甚至迫使他们要冒险潜到敌後去猎取。

    估计对方伤亡为数十；己方已确认的却有五万之谱——至少b起初日的二十万，这还是可预期的范围——装备差距就是如此明显。

    「……把我调到东线去。」

    「01君——」

    「至少有龄而在的防线应该可以巩固下来……不、甚至可以往外推进——」

    「——01君！」

    带着疲劳、反而让Ｗ的怒吼听来更加不耐。

    「我说过了：别把责任和责任感弄混，再犯我就两个耳光让你记住。」

    「我才没有！况且你有更好办法能守住吗？就只是把我放在安全的後方!?」

    「你这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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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Ｗ起身一记名为耳光的拳头朝着01脸呼啸下来、01也缩起身T要抵挡——拳头却突然滞空，被横切而入的龄而握得动弹不得。

    而制止的龄而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

    「啊啊~~~~累Si了……你们在g嘛？」

    毫无紧张感的声音先行穿过帘幕、进来的帝姬穿的却是卡其sE的奴隶制服……姑且拿来当军服用。长长的头发藏在上衣里。她没有戴护目镜。01才第一次见到那漆黑的眼瞳：那懒散到不见平常锋锐的眼神瞟了一眼现场——然後拿了一罐混合过的饮料。

    「啵」地、毫无紧张感的声音，替代用的塞子随手扔到一旁……大概地板上的空罐不只是Ｗ造成的。

    「让我猜猜……01想说东线b起其他地方严峻太多、所以想要跑到这儿来。然後说不听的01要给Ｗ喵下去的时候被龄而挡住了。」

    真无聊哪——帝姬没趣地将饮料一饮而尽、罐子也随手乱扔。看来真有一半是她Ga0出来的。

    「大小姐……怎麽会在这？」

    「你以为电池从哪来的？闪电突围当然只有我能做到。」

    「我和龄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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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行。」随便找了张毯子缩在椅子上、看来才刚夜袭回来，「朱从下了Si命令：你和龄而的存在不许暴露。所以最佳的配置地就是围墙里。」

    「——同时近卫姑娘也说不会再露面。」Ｗ不知是疲倦还是埋怨，「现在完全不理前线防卫如何，只有偷袭才肯介入。」

    「就是这样。我要睡了哪、再问就喵Si你。」

    「姊姊……」

    「——龄而可以问、问甚麽都没关系哦。」

    「「「差别待遇啊。」」」两人一机小声嘀咕，帝姬很自然地全当没听见。

    「那个……这个、这里……到底怎麽了、为甚麽姊姊要那样？」

    个个是代名词的问句旁人一个也听不懂。帝姬微哂一口。

    「龄而应该不受影响所以感觉不到：不过现在大家都拿战斗药剂当水喝。包括我、都会变得冲动。」

    闻言、01与Ｗ都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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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既然是我造成的，我有什麽特权能置身事外呢？」帝姬闭上双眼、像是唱着摇篮曲一般微笑：「而既然要做、我也必须告诉自己没有退路了哪——必须……贯彻到底……乱来一点也……没…关…………」

    说着说着就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