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北极之星灭明时 (第14/35页)

人、对了，为母与贵文森阁下很熟，他肯定配得上你——」

    「母亲、不……居子德——」

    听帝姬直呼自己的名讳、本来眉开眼笑的太后忽然没了表情、快步往帝姬走来。

    帝姬以眼神制止要上前挡住的家首。

    豪不意外的、一个巴掌就朝帝姬脸颊挥下来——也就是自己把手腕「啪」地送进帝姬手里：

    「——你怎麽觉得我的脸还能说打就打？」

    「你！放开——这什麽怪力!?帝姬、你不听为母的话了吗？」

    11

    周围的侍nV见状、也开始怒目向帝姬。想必子德一声令下就会蜂拥而上。

    简直像还活在八年前……明明帝居都变成那样而封锁了。跟随居子德的一群人就像没注意到时间正在流动。

    「我要教训你一顿！你们、家首，给我把帝姬抓住！」

    「全都不许动。」

    帝姬加重手中的力道、原本身高只稍稍低过帝姬一些的居子德痛得跪了下来。

    帝姬则依然握着母亲手腕俯视着。像是从头到尾只动了一张嘴。但是从子德口中不成声的哀号让在场的人都知道——只要她想，把手腕折断不算什麽难事。

    「居子德。我直接说了：我不会跟您去。擅闯的事情就不追究了，碍事的东西立刻收好。回去。」

    「帝姬、你为甚麽变成这样？你以前很乖的不是吗？是家首吗？难道是家首把你教成这个样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您打算用一只手腕来换取喋喋不休的权利、我不阻止。」

    「你对为母用暴力？你这不孝——」

    11

    「父亲是我亲手杀Si的。」帝姬单膝跪了下来、与跌坐的居子德平视。微微g起的表情迫近、双瞳一点笑意也没有：「我、亲手、把首级斩下来。再多一个也无关痛痒。」

    「为什麽、到底为什麽……」居子德眼神中的愤怒开始退怯、恐惧浸染而入，「……帝姬、那个乖巧的你到底在哪里、以前那个你到底怎麽变成这样？」

    「你无权过问。」

    「我是你的母——」

    「——这笑话我听腻了。」

    帝姬手握住的手一挥、将居子德甩向最近的一个衣架、因为裙撑占用至少四人站位的华服与太后一同倾倒。

    「我就先离开了。」帝姬似乎没看到一旁摔成一片的惨状，起身到房门前，高傲地转头：「家首，监督她们把把这里恢复原状。」

    「帝姬！你以为你有今天是因为谁!?」

    后最後的大吼、帝姬连头也没有回，房门喀啦地轻巧阖上。

    「这样好吗？小姐、虽然是始终Ga0不清楚状况的人……这样刺激她之後肯定会来捣乱吧？」

    11

    「就是要这样哪。」

    「耶欸？」

    「海尔、你想想呀，她现在知道我不能依靠了、会去找谁呢？」

    「呜哇……」肩上的小JiNg灵一副苦瓜脸。「不过小姐就没打算和母亲和解吗？现在你应该做得到吧？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无力——」

    「——为什麽？」

    「耶欸？什麽为什麽？」

    「居子德关我何事？该说……确实是有哪。现在她留着还有用、或说激怒後更好。」

    「啊啊……好像懂了……」

    ——有着血亲名号的Si敌。顶多如此、绝非亲人。

    哪怕从怀胎伊始、甚至出生之後，都作为敌人或棋子对待。顶多b陌生人更接近一点。

    11

    「……套句少年的话：「好像明白了但只知道完全不明白」。与爸爸mama的缘分不是天生的吗？」

    「天生的缘分？」

    「那个……为什麽是问句？」

    「……海尔、和父母关系很好吗？」

    「是挺好的没错。至於小姐的父母……就算他们再过分、没必要做到做得那麽绝l吧？临Si前特地那样对父亲也好、打算把母亲推入火坑也是。」

    「是这样吗？」帝姬面无表情地想像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海尔……不是厮杀到底、和睦的亲人——是什麽样子？」

    「原来小姐还得从这里开始啊。」海尔琳叹气着。坐在肩上的海尔琳望着天花板、一面晃着双脚回忆着：「怎麽说呢——很安心吧？在身旁的时候、开心聊天的时候会感到暖暖的。我们都知道对方喜欢什麽、讨厌什麽，生日礼物几乎没送错过。政务上的托付也不需要多费心眼……令人放心的感觉？——」

    「——像龄而那样？」

    「结果是小小姐!?」

    想到那孩子、帝姬表情融化到傻呼呼的。海尔琳翻着白眼甩了帝姬耳垂一下。

    11

    「……总之我明白小姐中毒甚深了。小姐的出身无可厚非……虽然小小姐成瘾症还是完全无法理解。」小妖JiNg翻滚了一圈、变成懒洋洋趴着挂在帝姬肩上：「不过这样也不错。小姐这麽判断、我也就看着。「哼嗯、非常JiNg彩」——我姑且这麽嘉许小姐一下。」

    海尔用那不像样姿势拍着手、飘荡风铃般的清笑声在耳边，反倒让帝姬心情闷了起来。

    「……真不知陛下的JiNg彩基准是什麽呢。」

    「想知道？想知道~~？我、就、不、说~~☆」

    海尔琳只是继续欢笑着。

    甚麽样的事情最让人气恼呢？

    肯定的、一如字面、是恼人的事情。

    让人恼火的人、让人恼火的事、厌烦着恼火却无法无视的这份恼火。

    无限的恼火、更由恼火中诞生的恼火——这是恶梦的循环。而这种负担从来不会一次的爆发，而是慢慢积累、沉淀，直到把一个人压垮。

    也就是……仅仅这一回，安洁拉与文森并不是为了一族的利益，也不是为了帝国的荣耀。单纯为了个人的积怨、并且要一举排除後患。

    11

    不是为了帝姬——安洁拉是这麽想。

    不是为了帝姬——文森是如此盘算。

    尽管他们知道帝姬一定有什麽计画。

    然而当时她给出的这颗果实，就像伊甸园里的苹果一般——那是救赎的甜美。

    「主~~~~~~~~~~~~~~~~~~~~~~~~~~~~~~~~~~~~~~~~~~~~~~~~~~~~~人？」

    「吵~~~~~~~Si~~~~~~~~~了~~~~~~~~~~~~~~~~~~~~~~~~~~~！」

    安洁拉听着直接贴在耳边的呼唤、睁开眼时，还为床铺上方怎麽有华盖迷惑了一会儿。

    真有那麽多闲钱用在领地上该多好——然而她总被老爸讥笑是庶民财阀。

    习惯跟在母亲身边：近卫缘的务实生活模式、抑或母亲身故後在家被扔进仆役的房间；安洁拉是搬到了文森邸才切身意识：奢侈在上层贵系中不但平常、在人前甚至有必要。

    朴实无华？那是近卫家的特权——前提还得有特权。先前近卫府那座铜狮变成绿的都没人理。

    11

    ……不过还真不想习惯。

    「再一次早安、我的主人Myprincess。搬来这里也好几天了，不该习惯了吗？」

    「一大早就读主人心思的习惯给我改改。」

    看了看时间……只睡了三小时不到吧。既有领地政务、又是人事府那关系错综、看似不相g的调任，实则充满g结的文书迷g0ng。

    文森肯定已经醒了。

    据说安洁拉来这里就任、为他多争取一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