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有我这样的jiejie你高兴吗?_你的弟弟是脏小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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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弟弟是脏小狗 (第3/3页)

你看不懂字,你是怎么理解书中的内容的?

    【你投入了全部的激情】

    那些晦涩的图案与符号开始在你眼前飘动,像棉絮被一只粗暴的手塞进颅腔,你痛得眼前发黑晕眩不已,胀得脑袋快要裂开,眼珠从眼眶中挤出——

    【你投入了全部的健康】

    你无力地趴在冰冷的地面,喘着粗气,带起的灰尘让你不住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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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从你的鼻腔流出,从你的眼眶流出,从你的嘴角流出。

    【但你已经理解了它】

    历史上那些钻研此道的学者若是知道了你的机遇,或许会嫉妒到发狂。

    在短暂而狂乱的昏厥中,你一瞥漫宿之景。

    地上的法阵是一个通过祭献生命力来换取事业运的仪式残留,你能看出事业运流向了你的生父,而有人曾经在这里付出过惨重的代价。

    现在这个人是你弟弟。

    ……

    你用自己的血擦去了地上的部分阵法,反正它们涌个不停,你同样用自己的血画出新的部分,熟练到像有某种存在在cao纵你的身体。

    现在它被逆转了,失去的生命力在缓缓流回降谷零的身体,而你父亲那些的事业运也渐渐被抽回。

    仪式的过程会有损耗,性质大抵类似于政府征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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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零的生命力没能全部返还,可他已经恢复了心跳,也重新有了体温,而那个男人的事业运则消褪更多,你现在顾不上这些了,你疲惫地将你弟弟背出房间,将他放到你们共同的床上。

    你回到诡异的房间尽力扫除了一些你们留下的痕迹,又将那把钥匙狠狠扔进了家附近的河里。

    它是苹果,是蛇,是不幸与灾厄。

    河水将它卷走了。

    天边泛红,新一日即将到来。

    你这时候才有空对着镜子仔细擦掉脸上的血。

    镜中金发紫眼的女孩对你微笑。

    你再也回不去了,太阳照常升起,它不会放过你。

    ————

    降谷零什么也不记得,他或许睡了极为疲惫的一觉,但还是活蹦乱跳地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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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餐桌边吃着传统日式早餐,撅嘴说着眼前黑蒙、路都看不清的你又睡懒觉。可看到你泛白的嘴唇,他略有担忧。

    “难道是因为第一天上学太兴奋了,没睡好?”

    你没有力气去反驳他,你的身体还有隐痛残留,是你曾完整踏入那个世界的证明,但当他弯着那双紫灰色下垂眼,对你露出小狗一般可爱的笑容时。

    你知道一切都值得。

    ————

    小学没什么好玩的,你一点不喜欢。

    你和降谷零没分到一个班,周围的同学们总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但从不和你说话,你知道他们在隐隐地排斥你。

    你第一次和降谷零以外的同龄人相处,你发现你和他们长的不一样。

    你曾与神崎知慧讨论过关于肤色、关于混血的话题,你与降谷零都有着蜜色的肌肤、金色的头发。

    从肤色上看,你们符合棕色人种的规律,母亲或许是澳大利亚人种,但你们的五官立体、鼻子并不宽塌,可能是混血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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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那些书籍推断你母亲的来历与英国有关,或许只是祖辈曾经生活过,但不论如何——在这个大部分人都是黄肤黑发的东亚岛国,你们是异类。

    孩子是天真无知又极为残忍的,这个民族与生俱来的排外意识让你很不受欢迎。

    你没做错什么,你只是坐在角落看着你那些古怪的书,你没打扰任何人。

    他们叫你怪胎,说你是阴沟里的老鼠,你快被他们生动的比喻逗笑了。

    老师们不管这些,自顾自教着国文、数学、自然科学……

    在其中你最喜欢历史和绘画,你试图把你瑰丽而可怖的梦复原在画作上,尽管笔触幼稚,它们所呈现的情绪感染力极强,每个看到的人都会不自觉地发抖。

    艺术老师说你有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可你知道他害怕你,他为你的画感到恐惧。

    可他又似乎为自己的恐惧而痴迷,他变得越来越热情,倾尽全力地教授你绘画,只是想看到你更多的作品。

    你的同学也害怕你,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恼羞成怒的他们,顺理成章地对你展开了霸凌。

    最开始只是语言上的挑衅,那于你无足轻重,他们在你的书桌上涂画、往你的桌洞里塞死掉的蟾蜍,你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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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不该踩脏你的笔记本。

    那时你正在对一本讲述蜈蚣在历史感官中爬行的希腊语原着进行翻译,而那作威作福的霸凌者一脚踩掉了你两天的工作量。

    你面无表情地从书桌里取出那只带着汁液的死蟾蜍,在所有人……在所有等着听你尖叫的霸凌者、高高挂起的旁观者、怯懦的班长,在他们这些人的注视下,将滑不溜秋的动物尸体塞进了那混蛋的嘴里。

    随后迫使他咽下。

    他哭得真丑陋,眼泪鼻涕失控地糊成粘稠的一团,抠着自己的嗓子眼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耐心蹲下身,你抓起他的头发,叫他不得不抬头看你。

    接着,你彬彬有礼地对他说,“别想着告诉家长和老师,我知道哪有新鲜的蝌蚪,也能搞到更大的蟾蜍,如果你告诉他们,我不介意先一步让你品尝鲜味……你知道我会的。”

    到底只是小学生。

    你兴致缺缺地松手,任由他如同秤砣一样砸到地面,摊成恶心的rou饼。

    从此,再也没人来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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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没人敢和你说话了。

    ————

    即使不在一个班,你还是会在校门口等你弟弟放学一起回家,而有时是他等你。

    这天,因为看书的缘故你迟到了一会,当你看到降谷零的时候,他显得异常狼狈。

    降谷零的裤子皱巴巴的,衣服上沾了污渍,头发也湿漉漉的身上一股咸腥味。你靠近他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靠近了一条海鱼。

    “好臭。”

    板着一张脸的小孩在听到你的嫌弃发言后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他这会自尊心强了,倒是不愿意在你面前哭鼻子,因为你会嘲笑他哭得像只猴。

    还是那种皮肤黝黑长相轻浮的金叶猴。

    你又问他,“你被同学欺负了?”

    说来也是,既然你会因为异质的外貌遭遇校园霸凌,降谷零又为什么不会呢?

    你早应该想到的。

    他撇嘴摇了摇脑袋,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显得他故作成熟的表情特别可爱,“没有,我自己不小心摔了。”

    “不小心摔进粪坑里了?”

    金发的小家伙凶巴巴地瞪了你一眼,“就是摔倒的时候打翻了拖地的水桶!”

    姐弟间微妙的心灵感应让你知道他心中的委屈,再说下去他好像要憋不住哭出来了。

    你的弟弟在外面受欺负了。

    这让你很生气。

    但他不愿意再提及这件事,于是你轻轻揉了揉那个金色的小脑袋,“回家吧。”

    噫,一手水,是脏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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