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碧玉佩_14霓裳羽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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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霓裳羽衣 (第1/2页)

    盛夏绚烂而短暂,转眼又是最有巴黎味道的深秋。这座城市里白天能玩的地方,项家麒已经差不多都带成钰去过了。巴黎以丰富多彩的夜生活闻名於世,可是对於成钰这样的大家闺秀,很多场合实在不适合。

    段成钰觉得应该收收心,好好把功课应付了。如今的她,要学法语,还要学西画,再见缝cHa针的陪项少爷游山玩水。忙得像陀螺一样,学业却一项都不JiNg。冬天的时候就要大考,成钰心里有些没底。

    这几日Y雨连绵,白天里没有地方可去,成钰正好陪少爷闲在家里,自己也好做些功课。

    成钰在客厅里,专心致志的坐在书桌前。今日屋里有些昏暗。她打开暖hsE的台灯。咬着铅笔写法语文章。这法国人自豪於自己语言的严谨,可苦了像成钰一样的外国人。不同的人称,要用不同的动词,还要有时态变化,着实让人头疼。

    成钰每日里一节课不敢落,黑板上的每个字母都抄下来,能勉强得个乙等,就谢天谢地了。

    再看里面床上的人,此刻正翘着腿,跟着留声机里唱着空城计。这人平时不屑于埋头课本,还隔三差五有头疼脑热,却是一考就拿甲等。

    成钰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本事对於学外语极有用。先不管说的是不是正宗,人家看过的法语文献能背下来,写论文自然就简单了。

    他的中文功底也是一等一的好。诗书画都有涉猎。特别是写得一手好字。出口成章。

    床上的项家麒此时唱的兴起,一串咳嗽却不合时宜的涌上喉咙。成钰听了,赶紧进屋。

    “口渴吗?我去端茶。”成钰说着,自己就要转身去厨房。

    “不用不用。”项家麒慢慢起身,对成钰道:“中午出去吃饭好不好?”

    “你不是说天气不好,懒得动?”成钰回到写字台前。

    项家麒好玩,可是这身T真是拖累。他一到Y雨天气,就x口不畅快,想带成钰出门消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成钰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项家麒靠回床上,用连根手指打着鼓点,学着戏腔道:“天气好与不好,只在白天有所区别。到了晚上,Y天雨天都是一样的乌黑七麻黑,不如等太yAn落山了,咱们出去赏夜景。”这人歪理总是特别多。

    成钰还是咬着铅笔头没搭腔。那人缩进被子里说:"朱儿,我先养养JiNg神,天黑了叫我。”说完头朝里睡去,不再说话。

    项家麒这一觉睡到很沉。窗外的细雨有节奏的敲打窗户,屋里昏暗温暖,不要说项家麒,连成钰都昏昏yu睡。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那人才悠悠转醒。

    “朱儿……”他从床上坐起来叫她。

    成钰在客厅沙发上打盹,迷迷糊糊的答应。

    “换衣服,出发。”项家麒披上衣服出来。

    “去哪里呀,天都大黑了。”

    “就得天黑了才去。咱们去红磨坊看康康舞怎麽样?”

    别说看,成钰一听就已经羞了一个大红脸。谁不知道那舞是只给男人看的。

    “胡说。我一个nV孩家,怎麽去?”

    项家麒走到衣橱里前,拉开cH0U屉胡乱翻找。一边忙一边说:“你就说你要不要去看吧?若是想去,我自有办法。”

    成钰心里自然是好奇的。都说这康康舞极热闹。跳舞的都是一等一的法国美nV,服饰YAn丽,热情如火,要不这舞怎麽会世界闻名。可是成钰哪里肯说愿意,只能红着脸说:“你就欺负我,欺负我没人做主。”

    项家麒找到衣服,笑着过来拉她的手:“我给你做主不就完了。走吧。”

    原来,项家麒的所谓办法,就是让成钰穿上他的衣服,假扮男孩子。十分钟之後,屋子里站着一个穿着大大的衬衫西服,戴着礼帽的假小子。

    成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笑不得。这怎麽可能骗得过看门人?

    “你以为谁会深究吗?这巴黎为什麽叫浪漫之都,就是因为没人认真,都是由着X子。到了晚上,什麽事情没有,放心。”项家麒上下审视成钰。低头发现K子太长,蹲下身要帮她挽K脚。

    他半跪在她脚前,提起K脚往上卷。成钰刚才穿的裙子,如今外衣换了,里面脚上还是nV人丝袜。K脚被提起来,JiNg致白皙又骨r0U匀称的脚踝尽在眼前。

    项家麒深x1了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握住那脚踝。他甩甩头,挽好K脚放下,站起身。

    他和成钰在一起快一年了。却还是相敬如宾,每日把她送回一墙之隔的公寓。他不是不想她,可是家里舒玉的问题没有解决。他不能把成钰的後路绝了。这种克制对於项家麒来说极难,可是他只能咬牙顶下去。

    司机已经等在楼下。成钰这才知道,那人早就安排好了,根本不是一时兴起。

    车子驶上香榭丽舍大道。路边延绵如繁星的路灯和商店闪烁的招牌,把大道映得如同白昼。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衣着光鲜的绅士、霓裳羽衣的贵妇,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和浓妆YAn抹的风尘nV子。

    离剧院很远,成钰就看到那处香YAn的招牌,和招牌下攒动的人头。

    “好热闹!”成钰小声嘀咕了一句,手下不自觉的握紧了项家麒的手。项家麒拍了拍她滑nEnG的手背说:“人多,一会儿跟紧了。”

    项家麒已经提前定了票。和门口的检票员一说自己的名字,那人立刻找出他的头等包厢戏票。然後毕恭毕敬的引着两人上了二楼。这期间那检票员面不改sE,一口一个先生的叫成钰,成钰几乎觉得他眼瞎了。进了包厢,项家麒塞给那人一张大票。检票员眨了眨浅灰sE的眼睛,冲成钰暧昧的笑。

    段成钰一边打着冷战,一边坐进红丝绒的靠背椅。半个身子藏在暗红sE镶金坠子的幕帘後。

    项家麒笑道:“进都进来了,还怕什麽?”

    成钰小心的探头往楼下看,其实也有不少nV士礼帽点缀在座位中。只是那一顶顶帽子都俗YAn繁琐,实在不像良家妇nV戴的。

    姑娘还是往後缩。项家麒贴心的坐在她前面,帮她挡住半个身子。

    幕布拉开,先是小丑cHa科打诨。楼下走道里穿梭着卖香烟和卖花的人,一时间仍是吵吵闹闹。

    这舞厅也供应饭食。楼下最便宜的吧台座位只有一杯香槟酒。包厢里则是全套的法国菜。

    项家麒在头盘的盘子里挑挑拣拣,只吃了些沙拉里的松子,咗了一口开胃的杜松子酒。

    随後上来的浓汤很醇厚,成钰喝完,用面包都抹乾净了。项家麒却是一口没动。

    “你一口都不吃,人家服务生和大厨都会不高兴了。”成钰说道。

    项家麒皱皱眉头,却把汤推得更远。

    他朝门口示意,服务生立刻闪进来。

    “麻烦告诉厨房,後面的餐点不用给我上了。这位先生的还是继续。”他指了指成钰,然後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服务生:“您若是知道这位先生在哪个包厢,麻烦告诉他一声,我在这里等他。”

    服务生只瞟了一眼那卡片,就会意点头,很快退出去。

    “你约了人?”成钰下意识的把椅子往後挪了挪。

    项家麒攥住她的手:“没事,一个古董商,只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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