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鹰与鹤_宫内墙下吐Y词(3P/脚踩X器/G)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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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内墙下吐Y词(3P/脚踩X器/G) (第3/3页)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圣上的木傀儡、金替身,圣上想借东厂充盈私库、监视众臣、集权于手。

    他没去做。

    他不能这么做。

    他做了脔宠便罢了,冤枉一个忠实官员换上一个谄媚小人、令朝堂乌烟瘴气这等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不知何时,他的话说完了,上首的人轻笑一声,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你可知朕给了你多大的权柄?你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出去,都够全天下成千上万的人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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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柄匕首被扔到眼前。

    “你若是不想要,便用这匕首了结了自己。”

    他拾起匕首,那一小片薄薄的刀刃好像是温热的,暖得像冬日里的被衾。

    ……这么轻易便能死了吗。

    若是当真能就这样死了,那该多好。

    “朕可是很喜欢你啊,你若是死了,该叫谁来给你陪葬呢?是朕的二郎,还是莫家那个借着回乡修养的名头跑到北边打仗的小丫头?”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承天帝,握着匕首意欲自刎的手陡然僵在半空。

    “这么看着朕做什么?当真以为那小郎君的幼稚计划能瞒得过朕吗?”

    承天帝握着他的手,将匕首抬升到他眼下。

    “朕的眼睛,可比你们的清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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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梦里那仿佛泰山一般巨大的身影,颤抖着张嘴。

    “连二殿下您也……”

    承天帝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笑声犹如海啸奔涌,震得赵瑾喘不过气。

    “你以为朕与他有多亲厚吗?朕有十八个孩子,不少他这一个。”

    承天帝突然用力将匕首摁在他脸上,刀锋陷进rou里,颧骨处瞬间皮开rou绽。

    “你最好想清楚。”

    他感到有东西从脸颊上滑下,不知是血还是泪。

    “……奴婢遵命。”

    醒来时已是夕日欲颓,他透过被jingye糊住的长睫看见斜阳的温热,脸颊火辣辣地发疼,鼻腔里充斥着腥臭味,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被黏腻厚重的脏臭包裹住,这令他从胃里反上一阵恶心,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空荡荡的胃袋抽搐了几下,吐不出任何东西,干呕带来的痛苦却是实打实的。

    ‘这是做什么,’他想嗤笑,却发现自己苦涩到根本无力扯动嘴角,‘自己下贱成这样,还有脸面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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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凉的冰珠在他腹中融化成水,只留下冰冷的触觉。他狠狠压了一下小腹,浑身一阵颤抖,却冷着脸看那白浊与混杂的水液一起喷出,仿佛身体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这是间偏僻的宫殿,小而冷清,只有一处厅堂,一扇屏风相隔处,便是梳洗的地方。

    赵瑾绕过屏风,看着浴桶中浑浊冰冷的水,不知怎么,迈不开走过去的步子。

    这是怎么了,往日不也是这般吗?陛下擦洗完,国师用仙术清理,留下脏污的他和脏污的水。他向来是不介意的,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嫌弃?

    但今日,今日见了她啊。

    他不想,也不能拖着一副肮脏的身体走到殿外,不愿带着腥臭的气味走过今日听见她声音的那一方地面。

    ……算了,她不会在意的。

    不,知道执掌东厂的赵谨行这样狼狈,她说不定还会嗤笑呢。

    最终,他还是用着那冷水擦洗身子,费了点功夫清理身上干涸的精斑。

    这样受凉,明日这身子怕是又要痛了。他垂眸想着,手上却没有半分怜惜自己的意思,发了狠似的扣着身上的白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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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瑾自小带着弱症,本就是药罐子里泡大的人,四年前又被浑身上下灌满春药吊在房梁上几日,落下了病根,加上这几年用在他身上的避子汤和媚药药性相冲,一旦受凉,便下腹胀痛,双胛至肩颈酸疼不已,有时痛到连笔都拿不起。

    身上的白浊被清理干净,脸颊上、腰臀上的痕迹却没那么容易消。这副破烂皮囊哪都没用,偏偏在性事上识趣得下贱,极其容易留下暧昧的红痕。

    他拿起架子上的衣裳,心中自嘲着还好国师没忘记给他留下衣服。

    走出宫门时,已是皓月当空,明星微灿。赵瑾朝前望去,看不到万家灯火,只能见高耸的宫墙在月色下沉沉地将影子压在底下,有宫女提着灯笼幽幽地从门外走过。

    他突然感觉很累,这高高的宫墙压得他几乎不能呼吸,他却还是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恶心的气味。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张怯生生的小脸。

    是负责打理这间宫殿的小宫女,被弄哑了送来,清理此间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那小丫头端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赵瑾取下腰间的锦囊,招呼小丫头过来,又在二人还有三步远的时候让她放下汤药,免得小丫头闻到他身上的气味脏了鼻子。

    随后他在小宫女疑惑的目光中蹲下身,端起浓黑的药,将锦囊放在盘子上,又将盘子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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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饮而尽,酸苦辛辣的味道在嘴里炸开,激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其实这避子汤实在是多此一举,他那女器约莫是畸形的,从没来过月事,自然也生不了孩子。

    小宫女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纸包拆开,发现是满满一包的梨膏糖,棕黄色的小块糖果散发着甜香的气味,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赵瑾,试探地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随即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欢喜地学着赵瑾的样子,往盘子上放了一颗糖推给他。

    赵瑾将糖含在嘴里,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可爱的小姑娘,生来便要给人为奴为婢,在尚未晓事的年纪就被割了舌头。

    赵瑾总忍不住怜惜她,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也许是因为她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明亮得让赵瑾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的某一天,学宫里的阳光也是这样明亮,演武台上的姑娘,也是一样亮眼。

    直到小宫女慌乱地伸出袖子想去擦他的脸,赵瑾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哭什么,这样肮脏恶心的人,能跟她站在同一片天幕下,能留有一点点清澈的回忆已是万幸,又有什么脸面哭呢?

    只是今天的药太苦,嘴里的糖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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