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直到春天过去 (第6/7页)

的生活恢复了正常，这是炎客仔细观察后得出的，而有人认为这也是一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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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一角，炎客和极境对坐，旁边还有傀影，不过傀影一向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炎客不太开心，他好不容易认为自己室友的生活终于回归正轨，竟然有人觉得这很诡异，他说：“快快，说说理由。要是说对了，这一个月你送队长的花束我承包了。”

    极境听了眼睛一亮，炎客可是岛上有名的植物花卉专家，他上次栽培出的那株新型香水百合很受nVg员们欢迎，他快速风卷残云扫g净餐盘里的食物，擦了擦嘴说：“看那边，是不是送葬人？”

    炎客顺着极境的视线看过去，”确实是。”，他看看食堂的挂钟，十二点零五分，他室友一贯准时的用餐时间，“让我来看看，健康套餐，毫无甜品。情绪正常，没有诡异的笑，也没有对着空气说话，前段时间频繁的交际也停止了。”

    炎客下了结论：“他正常了。”

    极境不以为意的反驳：“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是正常？像个真正的机器人到点做事就是正常吗。那和他刚来岛上时有什么区别。我们都知道他经历了大起大落，他遗忘了对他最重要的人。创口深埋，连脓Ye都不流出来时，才是最致命的。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啊...”

    傀影怀里的猫似乎都听懂了，喵了一声，跳到了桌子上，它冲着送葬人的方向喵呜了两声，像是赞同。

    麦哲l在办公桌上摆开那一套设备，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沉默良久才说话，她左手边放了一个新鲜出炉的苹果派，麦哲l特意找安德切尔制作的。

    对着空气说话，姑且可以认作是自言自语。

    “Apple……好久不见。我知道你能听见。”

    “今天天气很好哦，久违的暖yAn。我想你会喜欢。”

    “还是说正事吧！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被我制作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今天就告诉你，把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你。”

    “你不是能天使的替代品，也不是复制品。”

    麦哲l抛出结论，咬咬牙，斩钉截铁说道：“你就是她。”

    一刹那空气中出现微量数据流波动，麦哲l惊喜抬头，却连虚影都没看见。

    她自嘲笑了一声。

    “你可能以为我在骗你吧？当然不是了。一年半以前，我和梅尔想要做一个超前的人工智能系统，我们对它的定位是化个X化自主化。在研发过程中，我们需要收集一个声音母库，它最好具备强大的亲和力。我们找来了能天使，全罗德岛最活泼跳脱人缘最广的人。而她对有趣的事儿很感兴趣，一拍即合，帮了我们很多忙。不仅贡献了声音。还加入了许多她自己的想法。渐渐的，那个系统也有了她的影子。研发进展很顺利，我和梅尔都很兴奋。”

    “然而意外就那样发生了。”

    “那场作战，能天使身Si，送葬人感染矿石病，当时状况也很差，在生Si之间徘徊。”

    “我们的研发被迫中止，提供母题的人不在了。梅尔很心疼心血付之一炬，在办公室对着未完成的系统进行封存调试时，恍惚间错手打碎了放在一旁的血样。那是能天使的血样，我们采集来探究是否可以用血这样最古老的媒介连接人工智能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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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不及反应，那些血统统浸入了设备。梅尔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几近崩溃。谁知道原本应该熄灭的显示屏亮起，密密麻麻的数据涌出，最终归于沉寂。”

    “屏幕中央，一位与能天使样貌一样的nV孩出现了。下方有一排文字：hello～你为什么在哭呢？”

    “那个时候送葬人陷入昏迷不醒，医疗部毫无办法，闪灵说他求生yUwaNg太低，无力回天。正巧我和梅尔将情况报告凯尔希，她也十分惊讶。多方会谈后，我们第一次决定使用你。”

    能天使录入的语音中，有全罗德岛g员名字称呼，其中送葬人的条数最多，她笑着说她应该有这么一个特权吧。

    温柔得叫，生气得叫，撒娇得叫……千回百转，一个名字流连齿间。

    “你叫回了他，一遍又一遍。可当他醒来时，我们发现，他忘了能天使。”

    Ai人将他从无边空旷中拉回，他却选择了将Ai人遗忘，多么可笑？

    “凯尔希说应该是他的机T出于对他的保护，主动选择了遗忘。不然能天使Si亡对他的刺激太大，他无法承受。”

    真是一台完美运转毫无破绽的机器呢，若有任何会损害到机T的可能X存在，便当机立断自我了断，哪怕是剥离记忆，也在所不惜。

    “这么b起来，果然送葬人，才算是完美的人工智能吧？”麦哲l对着空气提问，没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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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凯尔希和博士决定全岛g员都不要在他面前主动提起，若是他某天回想起，实话实话也没问题，但要点到为止。”

    “但我觉得……我觉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忘记呢？”

    麦哲l擦擦眼角，继续说。

    “我和梅尔没有放弃研发，我们惊奇得发现，你有了自我意识，并且和我们熟知的那个能天使，一模一样。我请求凯尔希，我想也许你可以帮助他恢复记忆，后果如何应该是送葬人来选择，我们没有任何权利来替他决定。意外的是，她没有拒绝我，只说在合适的时机，可以。”

    “一年后，我和凯尔希将你带到了他的面前。”

    “我不清楚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儿，在我看来，那段时间，他好了很多，又像个会喜怒哀乐的人了。”

    “我今天也把选择权交给你自己。我知道一时之间你无法做出抉择。”

    空气中，还是一片寂静。冷掉的苹果派散发出甜腻的香气，过了赏味期的美食，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麦哲l想了想，决定下一剂猛药。

    她最后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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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想，你得快点了。送葬人在你离开后的这段时间，接到一个b较棘手的任务。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已经，我数数，五天了吧。”

    我不愿见到任何人痛失所Ai。

    若是可以再次重逢，哪怕不能相拥，也是很美好的，不是吗？

    再度得见，已是物换星移，人间沧桑。

    “Exusiai，去见见他吧。”

    送葬人做了一个长长的长长的梦，梦里有哭有笑。

    他看见初登岛的他，身旁能天使转悠个不停，像只复读机一样问他为什么他的日光灯管不会亮，请他务必教教她，把她头顶的那盏烦人灯给关了。

    他看见她偶然路过博士办公室，被一片破片地雷阵给惊呆了，随即兴致B0B0一个人开拆，好在这位炸学校妹技术过y，全部安全拆除，让送葬人刮目相看。

    他看见她给他送来亲手制作的苹果派以示欢迎，并热情邀请他加入当晚的天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