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玩偶_Cater 16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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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164 (第1/2页)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又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陈言嫩生生的脸蛋,这才起身进了浴室,弄了一条热毛巾出来,重新坐回床边,给睡着了的陈言仔仔细细地擦脸擦手。

    门铃又克制地响了一次,荆皓铭不想搭理贺鸣,继续埋头给陈言擦脸。

    结果就在下一秒,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屏幕亮了,是贺鸣的电话打进来了,荆皓铭冷嗤一声,毫不客气地直接挂断。

    贺鸣不死心,又打了一个电话,荆皓铭眼都不眨地点了拒接。

    门外的贺鸣没办法,只得咬着嘴唇,改为拿着手机给荆皓铭发短信,一条一条地编辑发送。

    “你先开门,让我看看陈言。”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跟你说清楚。”

    “陈言变成这样我推卸不了责任,但是并非是我本意。请你相信我。”

    ……

    没有任何回应。

    孤零零站在走廊里的贺鸣,低着头,神色晦暗,心里的恐惧和不安犹如涟漪似的扩散开了。

    会不会是他弄错了,其实荆皓铭并不住在这里。

    会不会荆皓铭刚刚趁他脱不开身的时候,已经带着陈言走了。

    会不会……陈言从此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贺鸣皱紧了眉梢,有点艰难地喘了口气,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贺鸣又发送过去了一条信息:

    “荆皓铭,我请求你,开门让我见见陈言。拜托了。”

    这行字发送出去的时候,贺鸣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覆盖了整个心脏。

    不知道又站了多久,直到孤寂的寒意侵袭了湿漉漉的心脏,紧闭的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隙。

    当即,贺鸣心头猛的一跳。

    房门打开,露出了荆皓铭挺拔英气的身躯,他抱着胳膊斜斜倚靠在门边,很不耐烦的模样,盯着贺鸣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令人作呕的臭狗屎,他压低声音,先发制人地问了一句:“你办理好入住没有?”

    “嗯。”

    贺鸣点了点头。

    “行,上你那说,别吵到陈言睡觉。”

    荆皓铭关上了门,冷着脸色指挥贺鸣:“带路。”

    贺鸣抿了抿嘴唇,没和荆皓铭争辩什么,他低垂着眼睛,带着荆皓铭朝着自己刚刚定的房间走去。

    贺鸣的运气还算不错,前台给他开的房间,正巧离荆皓铭的房间很近。

    两个人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

    荆皓铭看都懒得多看贺鸣一眼,他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咔哒咔哒玩手里的打火机。

    在跳动的火光里,荆皓铭的脸庞明明灭灭,看着有一种压抑的戾气,他忍着脾气,对贺鸣说道:“贺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他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想了一下,荆皓铭有点烦躁地质问贺鸣:“一直莫名其妙、几次三番在背地里阻拦我回国的人也是你吧?”

    贺鸣沉默地站在一旁,痛痛快快地嗯了一声。

    “cao,我真的很他妈想打死你!”

    荆皓铭一下子把打火机扣在茶几上面,抬眸瞪着贺鸣,眼睛里充斥着蓬勃的怒火。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这种行为没有意义。”

    贺鸣被荆皓铭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多少也有点不太高兴,但是他忍住了火气,耐着性子对荆皓铭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商量一个可行的办法来治疗陈言的病情。”

    “贺鸣,你别搞笑了好吗?”

    荆皓铭哈了一声,露出一个嘲讽而又厌烦的表情,“陈言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又不是普通感冒病,你以为你上下嘴皮子一动,说治好就治好了?”

    “你真的,不是个东西。”

    荆皓铭眼睛里的怒火像是岩浆一样喷涌而出,他咬紧牙关,气得身体都在发抖,攥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陈言对你那么好,你这么骗他欺负他,联合你哥把他弄成这样,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这个问题,贺鸣没办法回答,他抿了抿嘴唇,不吭声儿了。

    贺鸣很清楚自己骨子里的冷血和残忍,原本他也以为他自己不会有什么波澜的,可是当他看到陈言那么害怕地躲着他,却一个劲儿地想要找贺清的时候,他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心脏都像是被人活生生捏碎了似的。

    贺鸣后悔了,从来没有过的后悔。

    他愧对陈言,他终于肯承认,陈言在他心里的分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

    无论陈言清醒过来之后还会不会理他,他都想治好陈言。

    现在这个陈言,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好半天过去,贺鸣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从酸涩的喉咙眼儿里,挤出一句隐隐发颤的话语:“是我的错,抱歉。”

    荆皓铭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免了吧,我可受不起。”

    “我咨询过心理医生了,他告诉我,可以借用一些特殊的场景来刺激陈言的记忆恢复。比如说曾经在他人生里,对他有重大影响的人或者是事物。”贺鸣收拾好低落消沉的情绪,开始和荆皓铭认认真真地沟通。

    荆皓铭心里焦躁得一塌糊涂,他眉头皱得死紧,听着贺鸣一点一点讲述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心乱如麻。

    等贺鸣说完了,他张了张嘴,犹豫了几秒钟,才问道:“一下子来太大的精神刺激,万一起反作用了怎么办呢?”

    荆皓铭的担忧自然不可能是空xue来风,刚刚他给陈言擦身体的时候,陈言身上那些自残自虐的疤痕,他看得一清二楚。

    万一陈言一下子经受不住太过于强烈的精神压力,整个人直接崩溃,那又该怎么办?

    陈言已经这么可怜了,他不能再容忍任何人欺负陈言。

    想了一会儿,荆皓铭做下了决定,他抬眼直视着贺鸣,神情严肃:“贺鸣,我要把陈言带走,我找医生慢慢给他治病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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