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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144 (第2/2页)
人可以救他。 他侧躺着蜷在被子里,死死地咬住被沿,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出来,打湿了整张憔悴不堪的脸庞。 拧开房门进来的贺清,正巧瞧见了这么一幕。 他不疾不徐地抬步走近,在陈言的床边坐下,冷静地打量着他满脸泪痕的凄楚模样,不为所动地说道:“右手桡骨远端骨折,尺骨重度骨折,身体多处部位均有不同程度的创伤。” 贺清眉目清淡,低了低眼帘:“陈言,我小看你了。” 陈言无声无息地哭着,对贺清不知是嘲是讽的话充耳不闻。 他实在是有些伤心。 睁开眼睛的刹那,好像有了一种天塌下来的错觉,他怎么没有干脆利落地摔死了呢? 哪怕是已经这么悲惨了,这具饱受折辱摧残的身躯,却依旧爆发出来了难以想象的求生欲望。 甚至于——就连他肚子里那团该死的东西,都毫发无伤。 那一瞬间,一股极端强烈的恨意,突然从陈言的心底最深处迸发出来。 不过他佯装疲倦不已地侧了侧头,躲开了贺清的视线探究,心惊胆战地藏好了自己心里无处宣泄的怨恨。 休养数日,陈言的伤情有所好转之后,贺清对他严厉残忍的下一次惩罚,亦然随之而来。 贺清就像是一座表面看起来平静祥和的火山,实则内里压抑着无数亟待喷发的guntang岩浆。 毫无疑问的,陈言的又一次逃跑行径,狠狠地把他激怒了。 贺清怒火滔天,表情却反而是愈发的冷漠绝情。 他挑了一个刚刚下过新雪的明媚早晨,给虚弱无力的陈言脖子上栓上了一条侮辱性质极其强烈的皮质链子,像是遛狗一样,不顾陈言的抗拒和哭泣,把他赤身裸体地牵到了花园里。 视野畅通无阻的花园里,若是一旦有人经过,瞬间便可以看到像是驯化了的可怜家犬似的跪在贺清脚边的陈言。 坐在长椅上的贺清,一脸冷漠地低头盯着陈言满脸通红的模样,手中稍一扯动链子,陈言的身体便愈加地贴近了些,口腔也将贺清硬挺的yinjing纳得更深,饱满的guitou几乎是直直地戳进了喉咙深处,诱发了陈言强烈的干呕冲动。 他痛苦地呜咽出声,眼睫湿意浓重,涎水和yinjing顶端分泌的粘液混合着流淌下来,滴滴答答,濡湿了下巴的一片皮肤。 汹涌澎湃的耻辱感,叫他哭得几近于断气。 他身为人类的自尊悉数都被褫夺一空,干瘪瘦弱的身体,只是一个生育的容器,只是一个供给Alpha发泄欲望的玩具。 他很累,累到甚至于没有力气去思考和悲伤,眼泪只是无意识地流淌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哭泣。 孕期的不适反应,像是膨胀的棉絮,一团一团地塞满了他虚弱的身体,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却仍旧要被迫承受着Alpha野兽一般无穷无尽的欲望和折磨。 不近人情的Alpha,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的挣扎和绝望,对此毫不心慈手软。 他有数不尽的方式叫陈言一次比一次感到更加悲哀和痛苦。 陈言迅速地消瘦了下去,眼窝凹陷,目光暗淡,神情呆滞,瘦骨嶙峋的模样,远远看起来,好像是一具腐朽的尸体。 他几乎丧失了与外界交流的欲望。 他的思维转动得越来越慢,像是生了锈的一台机器,每天都需要贺清不厌其烦地对他重复数次,他才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贺清的话语内容,然后再对此做出回应。 贺清淡漠地打量着陈言,目光沉静幽深,突的,他抬手勾起陈言的下颌骨,意味不明地问了他一个内容血腥的问题:“陈言,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挖出来,送给贺鸣去看看,好吗?” 鲜血淋漓的一团烂rou,红的白的,闪着引人注目的光芒,说不定还能勉强分辨出来,哪里是头颅,哪里是手脚。 刚刚剖出来的时候,它甚至于还没有彻底死透,虚弱不堪的嘴巴里,满是鲜红的黏稠血液,含糊嘶哑地传出他的名字——它在呼唤它的母体,向他发出垂死的求救和呐喊。 救救我…… 救救我…… 我好疼啊—— 陈言原本呆滞木讷的表情骤然一僵,他浑身一震,猝不及防地惨叫了一声,拼了命地蜷缩成一团,口中止不住地溢出含糊混乱的嘶哑悲鸣。 啪的一声脆响。 贺清不轻不重地扇了陈言一耳光。 “安静。”他淡淡地命令道。 陈言被打得偏过头去,果然停下了疯狂的举动,脸上又恢复成了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模样。 贺清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默不作声地端详了陈言片刻,这才若无其事地起身牵着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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