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第3/3页)

一球b一球还快，球速几乎b近他的极限。

    但控球，完全不见踪影。

    有球偏高，有球偏低，还有球直接进了打者会闪躲的危险区。训练场边的教练眉头越皱越紧，但他什麽也没说，只是静静观察。

    h天骐的呼x1愈来愈重，手上的动作不再细腻，而是像拚命宣泄内心情绪的出口。

    他只想投快。只有球速能让他不去想那些让他烦躁的念头。

    ——为什麽天骥不再是他的捕手了？

    ——为什麽弟弟什麽都不说，就决定要转型？

    ——为什麽他努力了这麽久，最後还是变成一个人？

    每一球，都像是在质问。

    每一球，也像是在呐喊。

    他不管那球是好球还是坏球，不在乎捕手的手势是什麽，他就是用力把球往本垒砸过去。

    直到第十五球，教练终於开口：

    「h天骐，够了。」

    天骐站着，肩膀急促起伏，额头的汗滑进眼里，他也没擦，只是站在投手丘上，握着球不说话。

    教练走上来，沉声问：「你这是在练球，还是在发泄？」

    天骐咬了咬牙，没有回答。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有多失控。可他停不下来。他不敢停。因为一停下来，他的脑海就会浮现出那个画面——天骥站在投手丘上，和教练讨论着什麽，离他越来越远。

    他怕那是真的。

    怕他们从此就成了相同位置却不同节奏、不同世界的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再怎麽辛苦都可以扛，但他没想过，最痛的一球，是从自己心里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