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作响_弯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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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绕 (第3/4页)

行,所以陈牧驰更不能再模棱两可,也该在多年重逢后尘埃落地。

    陈牧驰的点头刚想进行,连“一定会”都没来及回答,耳朵就先一步捕捉到了路边停车的声音。他转过身去,听见于适按响了车子的鸣笛,车把上还挂了一袋自己店里不卖的水果,又看他刚刚弄好车撑。泡泡坐在后座,看着陈牧驰走近后开心地喊了声陈爸爸,于适则把水果递给了陈牧驰,不等他开口问,已经先答:“下班时间路上有点堵,泡泡也沉了,怕出危险,就骑得慢了点,你等很久了吧?”

    泡泡听到,小声嘟囔一下自己才没有重呢,但陈牧驰却因为“危险”一词,一时产生了不少恐惧的遐想。他最后心一横选择了无视泡泡的无辜,把泡泡抱下来之后,干脆做了个果断的决定:“在你爸以后学会开车之前,都是我接送你了泡泡。”

    于适直接拍了下他的手臂,嫌他对泡泡的话不是商量而成了命令。泡泡当然也不听,挪了几步,抓住了于适的短袖衣边,瘪起嘴用起自己擅长的委屈,忽闪一下眼睛就软了陈牧驰的心:“不行,泡泡不能没有爸爸……”

    “爸爸肯定还会继续接你啊,会和你在一起的。乖,先跟着陈爸爸去车上,爸爸要放车。”于适没陈牧驰那么心惊胆战,或许是自己想得更多,他怕泡泡会因为玩笑害怕,再把自己带入到之前到达陌生地方的胆怯,才会又一次给了泡泡确信。

    陈牧驰还是有些太自然的适应了他们理想生活的场景,实际上,不可忽视的后遗症还会不经意出现的,但于适不想提醒,他只好不断发现,然后及时修补,让一起看起来无事发生,拥有安稳可比陷入混乱更让他感觉安心。

    黄曦彦给了他们自己做的新口味面条,让他们帮自己尝了再给点建议,还特别嘱咐,要是太难喝倒了就好。泡泡坐在汽车后座晃着脚,不断给于适说着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于适则趁着终于坐上车,赶紧看了眼老师刚刚发在家长群的信息,上面写了,家长要帮孩子准备明天手工课上的工具,最好还有小孩子亲手做的成品手工带去展示,要命的不仅如此,音乐课上还要展示才艺,唱歌跳舞都可以。

    看似小孩子的任务,实际都是在为难大人。于适想,手工的工具商店里倒是多的是,但是车都快开回家了,也不好再返回去。面条没有失败还很好吃,但于适已经顾不上,在陈牧驰研究新洗碗机时,就轻车熟路地跑去,他回来之后再也没来过的杂货间。

    手抓住把手的刹那,一个已经遗忘的记忆似乎也想要尽力挣脱蒙尘,非要涌上心头。泡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过来,还嘴上不停说着“爸爸我们做手工吧”,但于适依旧站在那里,等待着手工工具四字自动回到他的记忆的同时,又在模糊不清中好像看见了另一件物品。他拧下了把手,觉得那里面肯定有自己困惑迟疑的存在,呼之欲出的直觉让他迫不及待,可打开灯,除灰尘跳入空中就是其他被摆放规整的杂乱。

    他想起那是什么了,但那里没有那个自己宝贝的盒子,更没有记满他过去的便宜本子,过去重要又消失踪影,惹得于适恍然。

    等陈牧驰终于弄完洗碗机的时候,捎带手还想好了可以教泡泡才艺展示点什么。他记得刚刚于适是给自己说去了杂物间,转身就想去找他,却发现他已经朝自己走了回来。于适为了泡泡在意的积极的心情又变得平静了下来,陈牧驰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变化。他等待着于适向自己走来,怕他有些出神的样子还会勉强说我没事,可是他看向他,早比之前坦然那么一些,就算还有几分犹豫,也被他强行化作不存在:“我装日记本的盒子,不在杂物间吗?”

    眼神的询问是温和,或者说根本就是不强求。陈牧驰以为当于适向自己索要日记的时候,自己会毫无变化,继续镇定地告诉他,我收起来了,可是实际上,他却心虚起自己没遵守他们的约定,打开了于适视角里属于他们的过去。

    他一时是那么怕于适知道后会对自己失望,甚至对他失控质问,为什么要窥探只有自己的秘密,可是于适眼神的坚持在逼问着自己,让他几经迟钝,也会坦白:“之前阿姨擦干净之后我就收起来了,还在我那。”

    没有肃声的审判,也没有一而再的探寻,于适点点头,手又拍了拍他刚刚握住他手臂的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里面有做手工的东西,你去拿过来给我谢谢。”

    他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还说了句感谢,陈牧驰行动的快速,也是想终止这一刻可能走向奇怪的气氛,更害怕于适会继续顺着问下去,日记本你有没有看。

    他把日记又放回了盒子里,当时对盒子是廉价品外包装的嫌弃,也在此时早无感触。他还不忘拿走书房里所有的胶,害怕盒子里的双面胶很久没用失去粘性。盒子被交给于适的刹那,他没有别的异样,翻完了手机里的手工大全,急着开始工作,看起来并不想追究陈牧驰收起和自己的原因。他拍拍身边的空地,让陈牧驰也坐在自己身边一起和他完成,甚至看起来刚刚显露过的低沉平静,都是于适的无意识,好像他没有多想,是自己想多。

    泡泡也拿过于适亮着的手机看了看,告诉于适做这个小飞船就好。陈牧驰看似也是去看手工的难度,但随即就把视线转回了于适身上,在安静中看到了于适耐心应声,然后打开盒子,无视了那本日记,而是从底下掏出一张确有的彩纸,先按步骤折出了一道痕迹:“好的,很简单的。”

    脾气平和的和自己的儿子有商有量,陈牧驰不知道该不该松刚刚那口气,但也只能在平静里告诉自己,刚刚就是多想,于适在很认真地做着眼前的事情,就算在意什么,也不是现在的,别太心惊。

    “你不是说了,想好要教泡泡什么才艺了吗?去吧,在这儿干看着还不如一起干了。”

    于适猜想他会不会教泡泡唱军歌,以为自己是有预测地,在等着他们认真地练习,结果陈牧驰告诉泡泡你跟着我学之后,于适随即听到的却是一声“格斗准备”,惊得他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折纸,阻拦都已经来不及。

    陈牧驰打得一本正经,泡泡小孩子心性根本看不懂,情不自禁的笑得夸张,模仿地不标准还尽力模仿。折纸也没心情的于适坐在那里,他听到了孩子的笑,还看见陈牧驰停下来挠了挠泡泡的痒,开玩笑地告诉他严肃起来。于适莫名其妙的鼻头一酸,竟然有种说不上的感动。

    当初自己和陈牧驰待在一起,他说也要教自己打一套军体拳,带着自己强身健体,说是自己只要打起,就还能想起当时他吃苦的生活。于适跟他学了,但没学会了,他也不爱研究这么正经的东西,还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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