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只缺一个你】_14.有一种伤,外表看不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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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有一种伤,外表看不见 (第1/1页)

    「骗肖!你们这种小店面开在这麽偏僻的地方,还管那麽多喔?你们的老板,自己也cH0U菸呀。」

    「但是老板cH0U菸,都到门外或院子,从来没有影响其他客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除了你,不然你出去好啦!」

    骑士们哄堂大笑。

    「想告我们?我们先去告你们Ga0违建,看谁先被政府罚?」

    四个彪形大汉连成一气,给孟瑶函巨大的压迫感。她想制止他们,却更害怕万一激怒这群人,在这荒郊野外四下无人,自己会有危险。

    可惜情势发展从来没有最过份,只有更过份。

    那个嗓门最大的骑士cH0U完烟,把烟蒂往地上一丢,踩熄。

    「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子,我们的地板是原木的,你这麽做会引发火灾。」

    「好呀,那你去找一个烟灰缸给我。」骑士挑衅看向她。

    「我们店里就不准cH0U菸了,哪里会有烟灰缸?」孟瑶函急得跳脚。

    「喔?那就是你们招待不周、准备不周,怨不得客人!」

    那骑士根本不想放过她,拖来桌上的磁碗,还没吃完的汤,沿着桌面洒出长长的一条W渍。让每天负责店内整洁的孟瑶函,整颗心纠起来!

    但事情还没完。

    「对啦对啦,烟蒂会引起火灾。人要有公德心,防止火灾人人有责,我就帮你一下!」

    啵!

    他把地上的烟蒂,丢进那碗孟瑶函为他们用心料理的面汤里,再把桌上乱七八糟黏呼呼的纸屑,也通通丢进去,还用汤匙下去搅。

    「嘿,东西都沾了水,就不会引起火灾。你说对不对呀?工、读、生!」

    孟瑶函摒住呼x1。

    不能哭!不要哭!

    这种时候要是掉眼泪,不但丢脸,还丢自尊,哭了不如去Si!

    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眼眶却不争气地发热。

    原本在吧台後睡觉的阿逃,感觉到她的负面情绪,站出来挡在她与四骑士之间,开始低鸣嘶吼。

    「喂,你不要欺负人家小meimei啦,人家也是领人薪水的。」

    「领人薪水,就要学会看人脸sE!这麽白目的工读生,不替社会教训一下,不行啦。」

    阿逃虽不懂人话,但牠感受到危险,冲了出去,朝那男人狂吠。

    「臭狗,再叫,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我先打断你的腿!」

    一声喝叱响起。

    忽然间,骑士整个人往後倒,腾空飞起!碰!

    他头下脚上,往六弦的大门口冲飞过去!

    事发突然,另外三位骑士不明就里,瞬间呆住,连孟瑶函也不例外。

    定神一看,原来是侯邦彦出手、把人扭起来摔。不知道他何时回到六弦,也许是刚刚众人争执时,他就已经回来。

    那麽,他至少目睹那人欺负孟瑶函的後半场。

    「我的员工不需要你教!就算要看脸sE,她也只要看自己老板的脸sE,不需要看你们这些没水准客人的脸sE!」

    他虽然瘦,但身材结实、肌r0U线条分明。加上刚才小露身手,反应敏捷,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家伙。

    那四个骑士虽然块头高大,但T魄都显虚胖,不若侯邦彦那般JiNg链。

    「跩什麽跩?你这店又破又烂,要不是开在这种缺乏补给的路段,谁想光顾呀?」

    侯邦彦目光灼灼,怒瞪众人。

    「我的店不需要你们光顾,以後都不要再进来,离我的店越远越好!敢再来,我就用bAng球棍伺候!」

    他还真从吧台下面m0出一支铝制bAng球棍。

    侯邦彦态度强y,阿逃的胆子跟着大起来,挡在他和孟瑶函前面,对着四骑士压低尾巴,露齿狂吠,就攻击位置。

    骑士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打算要cH0U身,但嘴上吃不得亏。

    「去!谁会再来?烂店烂食物,连顾店的妹x部也超小粒!我们上网用负评洗版你!」

    「滚!」侯邦彦开始转动手上的bAng球棍。

    骑士们骂归骂,还是尽快骑车离去。

    「烂地方,快点倒!」离去前,那个被侯邦彦打倒在地的男人,还朝六弦的门口啐了一口痰。

    等到那群人走远,侯邦彦与她望着满室狼籍,两人之间Si寂许久。

    「这就是我不想用心经营的原因。」

    他咬着牙,字句之间尽是冰冷。

    「你的用心良苦,在那些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苦心经营,敌不过一次恶意的破坏。所以,我才叫你随便打发他们就好!」

    孟瑶函站在原地,听着他的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侯邦彦转身回到营业厅,开始收拾桌子,孟瑶函冲过来,抢着要做。

    「去休息,你刚才吓到了,找地方去缓缓自己。」他板着脸不让。

    「我来!我出的主意,我来收拾善後。」。

    「就叫你别做,听不懂啊?」

    「你让我做!让我做嘛!」

    她嗓音哽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调门提高许多。

    「我需要把剩下来的事做完,我想知道这件事,倒底是哪里出错了?」

    侯邦彦经不起她的执拗,让开身,由着她。

    「你没有错,但有太多坚持。有原则的人容易受伤,少管一点,才是聪明。」

    但是此刻她不想听。

    孟瑶函埋着头,用力擦拭掉桌上黏腻的W垢,再把那些被恶意W染的白磁餐具,耐着X子洗刷乾净。

    侯邦彦瞧她在使X子,也不再多言,绷着脸走到户外,离开营业厅远远的地方,一个人闷着头cH0U菸。

    孟瑶函用拖把,把六弦里里外外都仔细清洁一遍,连阿逃的狗窝都不放过。这麽一忙,两、三个小时就过去。

    做完所有能够做的工作,她拖着无JiNg打彩的脚步回到房间,关上门。

    当她看见放在小桌上的粉红sE笔电、还有下午发生的事,浑身的力量瞬间cH0U乾,跌坐在地。

    她紧紧环抱着双膝。

    虽然瓷器没有摔破、地板没有W痕留下,但孟瑶函觉得自己的心,有一个地方被摔破了、弄脏了。

    怎麽洗、怎麽擦,都救不回来。

    她忽然起身,打开衣柜,拖出了那把整剩两根弦的吉他。

    孟瑶函跟本不懂乐器,但她拨弄着走调的琴弦,呜呜咽咽,粗糙低哑,代替她表达心声。

    太yAn西下,夜幕降临,今晚的六弦却是出奇地安静。

    苦咸的海风中,不成调的弦响,阵阵不绝的烟草味……

    连阿逃也仰着头,对着残月哭嚎,抒发着无法诉说的孤独与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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