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耶鲁节 (第2/5页)

光的玻璃球也被淹没其中。这样的景象引起众人的喧哗，所有人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cHa曲感到惊讶不已。

    「我记得绿sE应该要等到最後一天才应该出现吧？」众人譁然，接着纷纷在檞寄生下拥吻起来。

    魔法学院的老师们着急忙慌的挥动魔杖，想将檞寄生从天花板上弄下来，魔杖顶端发出各sE光芒往天花板上发出攻击，可惜那东西就像长了爪子似扒在墙面上，一点都没有退缩。

    「我想要使用第二个愿望。」恶魔俯身低语。

    「又想要一个亲吻吗？」

    「不是那样的。」他摇头。

    「只要你决定好，不论任何愿望我都能为你实现。」她看进他的双眼，柔和的彷佛是一个陷阱。他要许愿了，这是一个珍贵无b的机会，如果他要地狱，她会给她地狱，如果他要天堂，她就会给他天堂，不论什麽她都能给他。

    「安娜露西亚......」他呢喃，语气像诗人的叹息，也像星空般乾净而广袤，是山崖上的百合，是朝露，是电光火石的美好。

    突然间她掉进一个幻象，亚历山大背对着她站在花丛里，花丛到膝盖那麽高。那花散发淡雅香气，有着水晶紫与淡h的花瓣，是她也从未见过的品种。

    在yAn光的映照下，她看见他转过身，双手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心脏规律的跳动，有腥红sE的浓稠YeT从血管的切口处汨汨涌出，从他的手掌流到花丛里，彷佛是才刚从身T里掏出来似的。

    她看见他左边的x膛上裂开一个大口，里头一片漆黑，像是l敦河岸边弥漫着cHa0Sh水气的废墟。

    「给你。」他面无表情的把心脏递给她，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幻象便结束了，带着强烈的後劲将她拉回现实，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我不奢求你的任何回应，愿望即是束缚，而我对你别无所求。」那是他有过最美的情感，光洁、真诚，脆弱而纤细。她试图从他的眼中捕捉到恶作剧的影子，但他的眼神却如同Si亡与酒JiNg，热烈而纯粹。

    「别无所求？」安娜愣神，恶魔正说着她无法理解的话。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希望你能拥有我此生无法得到的自由。」

    「没有人会这样许愿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安娜握紧拳头，眼神从迷惑转为愤怒。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麽，我希望你能从从幽冥水晶，从你的父亲与母亲，从你的自责与愧疚中真正的自由。

    「你还在宿醉吗？」她往後退了几步，举起手让天花板上的檞寄生停止蔓延，它们从明亮的绿sE迅速凋零，化为乾枯的枝叶。但舞会的人们并没有停止拥吻，他们抓住路过的人，不论是学生还是宾客，不过是国王或仆役，nV巫或天使，所有人都在亲吻。

    「不，我从未如此清醒过，这就是我的愿望。」

    「这不像是你会犯的错误。」当檞寄生化为灰烬时，人们才终於停止亲吻，舞会再次恢复正常。

    「我对你的心意不是玩笑也不是错误。」

    「交易是世界上最稳固的关系。」她引用他对自己说过无数次的话，难道那会是假的吗？

    「我错了，错得离谱。」亚历山大张开双臂走向前，他想牵起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安娜拉着裙摆转身而去，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的方向飞奔。她要逃离，逃离舞会，逃离这一切。

    恶魔感觉有一把利刃T0Ng进自己心脏又拔出，黑sE的血Ye如泉水般从x口涌出，浓稠的YeT流淌在大理石地板上，染上仕nV们的裙摆与男士们的K脚，滑腻的让人作恶。

    安娜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感觉除了她以外的整个世界都在狂欢。她靠在yAn台的栏杆上，任凭寒风灌进领口，不敢入睡，也不想面对任何一个会让她感到愧疚的人。

    她凝视着下方的悬崖，试图透过深不见底的窟窿想像Si亡的感受，坠落之後沿着粗糙的岩壁一路摔成碎片，没有人会找到她，就算是找到了也无济於事，世界仍会继续运转。

    自从遇见路西法之後，她每天都感觉自己被吞噬的速度在增加。幽冥水晶日日夜夜撕裂着她的灵魂，不论赌注是什麽，她都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她手里把玩着一个从枕头下寻获的香菸盒，不绣钢材质m0起来光滑冷冽，盒里剩下三根菸，她取出一根曾被点燃又被匆促熄灭的菸，反覆在指腹间滑动。她用指尖将菸燃起，试图移动停滞在它身上的时光。

    安娜将那东西凑近鼻子，修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Y影。烟雾迷漫，她闻香似的仔细的玩味那稍纵即逝的气味，只可惜那气味太过浅薄，无法让她满足。那东西曾短暂的放在他的嘴里，那个满口胡言，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魔，怎麽可能会懂Ai？

    突然她把菸烫进左手心，留下一颗焦黑的圆形印记，意外的是并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是一种蚀骨的饥饿。她把剩下的两根菸塞进嘴里，先是滤嘴，接着是卷菸纸，最後连里头的菸草也狼吞虎咽的咽下去。她跌坐在yAn台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带着泪水的笑容中满是癫狂。

    宁静的房间里响起叩门声，安娜打开门正准备下逐客令，没想到一块布先蒙了上来。布上传来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她依稀记得曾在艾沙?尼德嘉教授的魔药学初阶课程闻过类似的味道。那是蔓陀罗花与曼德拉根的萃取物，经过特殊手法和仪式混合後能制成极为强效的麻醉药。她根本来不及挣扎，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

    「动作快点。」莱拉天使般的侧脸在黑暗中出现。

    今晚是耶鲁节舞会的第二晚，一群白鸟学院的学生们藉着夜sE掩护把安娜绑回学院顶楼的教堂。学院的顶楼是整栋楼里最华丽，也最神圣的所在。教堂的装饰富丽堂皇，圆顶上绘画着天父与众天使们其乐融融的模样，巨大的玫瑰花窗透出晚会的烟火光亮，一闪一灭的。这里没有十字架，没有圣子或圣母，在尼弗林的世界里，天使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造物，而人类只是可悲的失败品。

    安娜醒来以後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固定在石柱上，脚下摆满乾燥的树枝，一群白鸟学院的学生们在她面前嘻笑闹骂。

    「快放开我！」安娜瞪着她们，巴不得能冲上去各赏她们两巴掌。

    莱拉走到她面前，见她用力扯动手铐却无法挣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的魔法在这里毫无用处，这是混入黑碧玺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