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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说他累了,他明明说不想玩浴室py。 但他在浴室里任我作为,现在还骑乘得这么努力。 他闭着眼睛。 他真的愿意吗?真的快乐吗? 他甚至在叫床,但这是真的吗? 他似乎连甬道的收缩都能控制在最让人舒服的节奏,但是这样他自己舒服吗?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不是被勾的,更不是被迫的,我是真的喜欢跟他做这些事。 可是我好像搞砸了。 我和那些把他当工具使用的人有什么区别? 强烈的自我厌恶就像粘稠的沥青一样封堵住他的口鼻,张哲华不得不拿手挡住眼睛,以免詹鑫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但詹鑫多敏锐的人,他渐渐慢下来:“怎么了华子哥?” 张哲华仍旧捂着眼睛:“……对不起。” 詹鑫顺口接一句:“你是警察?” 就算是为着应景儿张哲华也笑不出来:“我是混蛋。” 詹鑫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把你手拿下来,看着我。” 张哲华擦了擦眼睛,但也自知遮掩不住什么,于是顺手把鼻子也擦了擦。 “……咋这埋汰呢?” 詹鑫探身去找纸巾,张哲华撑着他试图帮忙,结果顶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和半个似怒似嗔的眼风。 詹鑫把纸塞进他手里,看他先擦一把鼻涕,然后擦擦眼睛,最后还抹一把额头上的汗。 “……咱也不是就剩这一张纸了。” 张哲华坐直了抱住他:“对不起。” 詹鑫在他怀里叹气,然后反抱住他:“没事,你这段时间突然用得多,力不从心很正常,别想太多。” 想了想又继续安慰:“之前就说过你本钱好,萎了也还挺粗的,想继续玩的话我给你弄硬?” 张哲华反应了一会儿,又反应了一会儿:“你!” 他抱紧怀里的人,无师自通地借着他的体重连续几个激烈的上颠:“什么我就力不从心了!我好着呢!” 詹鑫禁不住软了腰,攀在他肩膀上直叫唤,声音也不大,音调也不高,每一声都像小蝴蝶一样直往他心里飞。 但说话的内容就不那么叫人舒心了:“这孩子……跟我面前还硬撑啥呢?刚刚……搬东西的时候我可……可看见你的六味地黄丸了……啊!” 张哲华咬紧了牙关,把想说和说不出来的话一并嚼碎了咽下去,直颠得詹鑫一时撑他胸口一时抓着沙发歪歪斜斜地既坐不稳又坐不住,到最后软在他身上,只剩断断续续的轻哼。 过了好一会儿,呼吸终于渐渐平复,詹鑫在他颈边轻声问:“……怎么了?” 张哲华不想说。 但不说也不行,不上不下尖锐地梗在那里,甚至叫他有些喘不过气儿,随着时间后移正在变得越来越鲜明清晰,越来越严重…… 他咬牙切齿地:“……扭到腰了。” …… 张哲华趴在床上看詹鑫拿着药油过来,总觉得他在忍笑。 后者随手套上内裤,把药罐放在床上,然后拿指尖轻轻跟他确认位置:“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手很暖,指尖有一层薄茧,放在他身上的时候有一种让人想要战栗的温度,张哲华不自在地扭了扭,随即就被按出一声惨叫。 詹鑫低声确认:“是这里啊。” 他把药油在手上揉开,按到张哲华腰上的时候已经是热热的温度,在完全压抑不住的惨叫声里,就听詹鑫调侃:“看你趴下面叫……这个感觉真是很微妙。” “……你在想什么?”张哲华在惨叫的间隙抽空问,但想了想,“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行。” 詹鑫在他背后温温地笑,沿着脊柱线一路点揉下来,又在坐骨连接处拿指节顶着狠狠一按。 张哲华感觉自己险些被这一下疼得发射出去,他扑腾着惨哼:“怎么还按那儿啊!” 詹鑫一边或轻或重地控制着他的惨叫,一边好脾气地解释:“不能直接按扭到的地方,要先把周围疏通揉开。” “坐骨连接处有些小韧带,平常活动不到,你疼成这样说明这里气血完全不通,经常腰疼吧?” 张哲华闷闷地点头,又惨叫过一轮,“……你咋连这个都懂?” 詹鑫失笑:“都是人身上的事儿,跟搓澡也差不多。” …… 詹鑫收拾起东西去洗手,张哲华扒拉过来手机一看,已经快两点了。 今天詹鑫早八的读稿会,中午吃完饭就帮他搬家,累成那样还好脾气地被他折腾到这个点。 张哲华几乎忍不住照自己脸上来一下。 ……真不是东西啊。 詹鑫甩着手上的水珠回来,跟他交代:“腰扭了你就别动了,直接睡吧。好在明天周天,可以多睡会儿。” 张哲华闷闷地应下。 詹鑫又说:“我明天下午有演出,可能回来得晚,不用留门,我带钥匙。” 张哲华噌地扭头:“演出?什么演出?我可以去看吗?” 詹鑫搭着门把手笑:“你都这样了还是先休养吧……再说到这会儿也没票了。下次吧,下次我给你留票。” “什么演出啊?是脱口秀还是你之前说的sketch?” 逆着光,张哲华有些看不清,不确定詹鑫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他的语气很淡:“哦,是sketch,也不是很正式的演出,算展演吧,主要是帮人磨本。” 门在他身后关上。 张哲华听着脚步声被另一声关门声阻断,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一蜷又一蜷,最终还是狠狠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真不是个东西啊,张哲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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