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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不过同时对两个人有感情而已,能有什么错。/divdivclass=l_fot2202字 (第1/1页)
“怎么会……” 哪怕人已经站在眼前,秦榆还是不敢相信,毕竟没有圣上的旨意,远在边疆的将军突然回京,这让她在惊讶之余,心中一沉。 “你是擅自回来的吗?” 堂中下人们皆退出,之余两人面对面坐着,秦榆的表情严肃,望着神sE自若的云寒雁,迟疑了:“还是说……是皇帝的意思?” 初春的暖风吹不散她从边关带来的寒意,云寒雁风尘仆仆归来,坐在那里,也未有一刻放松,肩背挺拔,把佩剑握在手中,垂眸。 “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能让我不顾风险,暗自回京呢。” 秦榆沉默。 这些年,她也看得出掩盖在盛宠下的,是对云府的忌惮,或者说,是对云寒雁本人的忌惮。 哪怕云寒雁是陪着皇帝打下江山的人,可她在边关的功绩太多、声望太高,昔日用兵如神的赞誉经年累月中变成猜忌的养分,滋养着压制她的野心。 云寒雁直接表明回来的计划:“过几日,圣上将会在祁山狩猎,到那时,我会去面圣,在此之前,我回来的消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麻烦您了,夫人。” “我知道了,这些我来处理。”秦榆点头。 想到那封跨越千里,带着京城初春花香、遥寄到塞北边境的信,云桐双笔下字字珍重的话语。云寒雁望向秦榆,露出怀念的笑:“乖乖呢,是出门了吗?怎么不见她。” 她好想她的乖乖。 过了这么久,不知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听云寒雁提起云桐双,秦榆yu言又止。 云寒雁看她表情为难,神sE渐渐冷了下来。 眸中有冰冻三尺之寒,她握紧手中佩剑,话语中都透着血腥气:“她出事了吗?” 秦榆摇头,半响,只叹了口气,起身。 “罢了,等见到她,你自己问她吧,有些事,说不定她更愿意与你说。” 云寒雁不解其意,但还是跟着秦榆到了紧闭的闺房门前,她站在一旁,皱着眉,看秦榆敲响房门。 屋内传来云桐双闷闷的声音,带着些愧疚和疲惫:“娘……我还不想出去,再给我些时间吧。” 听到一如既往的回答,秦榆没有应声,无奈地看向云寒雁。 云寒雁会意,抬步上前,犹豫着m0上房门。 在边境这么长时间,作为将军,她已经擅长发号施令,用话语指示万千人作战,而此刻,她的声音生涩而紧绷,压着声线软下来,如刻意吹慢的寒风,生怕刮到所牵挂之人的皮肤。 “乖乖。” “是我。” “阿姐……回来了。” 几个呼x1间,屋内没有任何声音,寂静至极。 紧接着,房门突然被拉开,“砰”的一声,携带着扑面而来的风,一团温热火焰般的小小身躯,带着小姑娘独有的馨香和柔软,就这么猛地冲进云寒雁怀里。 云寒雁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因为她撞进怀里而踉跄,轻轻松松地搂住她,手臂箍着她的身子,把人完全搂在怀里。 怀中人声音哽咽,压抑着几乎冲出喉咙的泣声,身T微微颤抖,紧紧揪着她的衣服,埋在她怀里。 “阿姐……乖乖好想你……” “呜啊——” 云桐双终于痛哭出声,孩童一般涕泪横流,毫无形象、毫不顾忌。 她将这几日闷在房中所有的委屈、痛苦,尽数释放在历经千万里、为她奔赴而来的jiejie怀中。 云寒雁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发,一如小时候那样,用手臂紧紧压着她的身T,贴着她,轻轻地哄。 “不哭,乖乖不哭……jiejie在这儿呢……” 她的声音微微沙哑,一声声,慢慢地、耐心地容纳她所有的情绪,如温柔包容的海,海cHa0冲刷过、席卷走,抚慰所有伤心与难过。 因为jiejie在这里。 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忧虑。 一切都平静下来。 云桐双努力忍着停不下来的哭嗝,眼肿得睁不开,她闭上嘴,试图压下喉咙里的cH0U泣,但怎么也压不住,弄得她又急又羞,泪意再次涌上。 好丢人。 怎么能怎么丢人…… 云桐双都不敢看云寒雁。 她的阿姐刚回来,就看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刚才嚎啕大哭,把头埋在云寒雁衣服上,眼泪浸Sh一大片衣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羞得抬不起头。 “我……呜呜……我……呜啊……” 一张口就是cH0U泣,闭上嘴还摁不住嗓子里“呜呜”的声音,云桐双简直羞愤yuSi。 “不急。”云寒雁拿帕子小心地擦她脸上的泪,柔声道:“等缓过来再说话,别噎住了。” 云桐双强按着泪意,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能正常说话了。 望着云寒雁,她还是泪眼汪汪。 “阿姐……” “我在这里。”云寒雁握着她的手,“你的信我收到了。放心,路上我没有遇到危险,也知道防备,把所有事都处理好了我才回来的。” “你没事就好……”云桐双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恹恹地低着头,“我哭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云桐双一张如花似玉的娇nEnG小脸哭花了,眼周、脸颊全是红的,因为皮肤白皙更显出YAn丽的颜sE,眼睫上还缀着点泪珠,可怜巴巴的样子,跟蔫了的花一样,惹人发笑又惹人怜惜。 云寒雁抬起她的脸,直视着她,郑重地摇了摇头:“没有,乖乖还是很漂亮。” 云桐双这才不再那么难受,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可云寒雁眼神太认真,她这么看着,嘴一瘪,居然又想哭了。 她y生生忍住了。 “能告诉阿姐,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云寒雁用带着磨出茧子的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滑下的的眼泪。 云桐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我就是在生自己的气……” “你气自己做了什么。” 云寒雁没有直接安慰,她需要找到症结所在,才能问出云桐双难受的地方。 云桐双垂头看着因为纠结而绞起来的手,停滞了很久,才闷闷地说:“……气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两个人,又同时伤害了他们……” 云寒雁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云桐双怯怯抬眼,小心翼翼问她:“阿姐,你不骂我吗?” 云寒雁从小以身作则,教她何为正义,何为道德,不能仗势欺人,不能恃强凌弱。 而“不忠”是错误的、不道德的,她知道,明知故犯后,又深感自责。 “我为什么要骂你。”云寒雁的目光很平静。 “可你又没有强迫别人来喜欢你,不过同时对两个人有感情而已,能有什么错。” 云桐双有些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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