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卡吕普索?好的女神(1) (第3/3页)

柔等着杨大虎说。

    「我不懂这些啊。我不可能……我不是当领导人的那块料。」

    回想起自己看过的许许多多关於李志民打拼事业的新闻，杨大虎心知肚明自己绝对做不到。他不像李志民有优秀的思维，纵观大局的洞见。而最重要的是，杨大虎很清楚，自己志不在此。

    「你不要担心。这些东西再学就好了。拿一个管理学位一点都不困难。」李志民自豪的回话。「不要怕，我也会协助你的。当年我也是一样赞助商绽，让他拿到管理学位。现在商绽可是我最得力的行销主管呢。」

    看见杨大虎还犹豫不决，李志民也收起了笑容。「大虎，你还想知道赛连nV妖对我唱的歌，都是些什麽内容吗？你想知道我内心深处的yUwaNg吗？」

    杨大虎静默了。尽管和李志民朝夕相处，但他其实一点也不清楚，一个万人之上的大老板，还会有什麽慾望。赚更多的钱？受更多人崇拜？还是继续扩展事业，成为一呼百诺的商业帝王？

    「二十岁的我，想要的是一个让Ω自由的社会。也许还不算完美，但我自认为自己做的不错。」李志民看着窗外感叹。他伸出手掌，从左划到右，彷佛Ai抚着他用这半生灌溉出的点点灯火。

    「但现在的我，四十岁了，想要的仅仅是一个能让你快乐的社会。而我却发现我做不到。」

    杨大虎是真的迷茫了。李志民是真心认为，杨大虎继承李氏财团後就会感到快乐吗？「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很快乐了。」

    听见杨大虎的回答，李志民微笑，像在笑杨大虎还年轻。

    「无论科技再怎麽进步，再下一个四十年，我也不会在你身边。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你了。继承李氏财团後，你想要主张α至上主义也好，想要让Ω的地位提昇也罢。甚至，你要是觉得占据人口大多数的β，才是最值得尊敬的、社会上的中流砥柱，我都赞成。只要这是你想要的、能让你开心的社会就好。」

    杨大虎说不出话来。李志民又一次握紧了杨大虎的手。

    「一个你不需要踏上奥德赛就能获得幸福的社会。」

    松开了杨大虎的手之後，李志民清了清喉咙。李志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今天可是我生日，说好了你都要听我的啊！」

    没有办法拒绝的杨大虎只能呆呆愣愣坐在位子上，听着萧律师叨叨絮絮的讲解着手上那叠厚厚文件的条款内容。整个过程，李志民不发一语，但看起来心情愉悦。

    最後，当讲解完的律师要求杨大虎签署文件的时候，杨大虎犹豫了。看着迟迟不肯在纸上签下任何名字的杨大虎，李志民也不打算勉强他。

    「时间很晚了，」李志民对着萧律师说。「这件事本来就需要多花点时间去思考。东西留给大虎，让他慢慢考虑。萧律师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於是律师带着自己的公事包，先行告退。只剩两人的餐厅包厢，李志民走到了杨大虎的身後，紧紧抱住了他。李志民轻轻晃着身T，宠溺地m0着杨大虎，就像心疼自己最珍Ai的玩偶一样。

    「你今天很累了吧，」李志民偷偷地吻着杨大虎的头顶。「我有订一个房间。我们去休息好吗？」

    两人在豪华的总统级套房度过了一晚。房间的装潢是杨大虎一生都不曾想像的奢侈，而李志民则见怪不怪，自然而然的使用着房间里的每一项设施与服务。

    夜晚缠绵之际，李志民以自己生日为由，要求全程由他本人主导。经历过多次xa，李志民已不像刚开始那样因为介意自己的年龄而容易害羞。在讯息素的cUIq1NG下，李志民完全抛开了羞耻心，大胆的服务着自己的年轻恋人。虽然情慾g动，但躺在床上任人鱼r0U的杨大虎却有种说不上来违和感。

    好像李志民才是α。主导、强势、且不容拒绝。

    尽管如此，这依旧是场舒适的xa。做完後两人沉沉睡去。而杨大虎清醒时，一如往常的发现李志民不在。在温暖的被窝，空余他一人。就算在旅馆，时间一到，李志民还是会准时去上班，好像没有一点眷恋。

    在旅店一个人吃完早餐後，杨大虎被保镳送回了李志民那空无一人的家。回到家，褪下了不习惯的西装，洗掉了不适合自己的发蜡。杨大虎来到了空旷的客厅。

    客厅还布置着圣诞灯饰，在刺眼明亮的白天里显得那样寂寥。既然李志民的生日都已经过了，杨大虎便默默把这些灯饰都收整了起来。收拾好後，他看着桌上放着那装满糖球的帆布袋。

    杨大虎一把抓起帆布袋，走到厨房拿了一个大锅，放在炉上加热，然後一GU脑的把袋里的糖全部倒进锅里。

    JiNg雕细琢的糖球在热锅里，从细微之处逐渐开始融化，然後渐渐化作稠状的YeT、彼此相黏。从不可分辨、慢慢变成不可分离。

    没关系，把这些糖融了，下次再做一个更JiNg致、更美丽、更能让人赞不绝口的艺品就好。重作一个更能讨好李志民的东西就好了。

    更能，让杨大虎有自信在李志民面前抬头挺x的作品就好了。

    看着眼前的糖浆逐渐散发异味、变得焦黑，杨大虎才意识到自己热锅热太久了，赶紧把炉火关掉。这锅糖浆变成了没用的垃圾。杨大虎赶快把锅子拿去水槽，暗自祈祷锅子没被他烧坏。

    但就算锅子坏了，李志民也不在乎吧！对他来说，再买一个更新更好的锅子就好了。

    水流冲刷着锅子里焦黑的糖，将这些黝黑不可辨别之物一一送进下水道。突然，不可控制的眼泪从杨大虎的眼角流下。还听着水流声，杨大虎崩溃的蹲了下来。杨大虎摀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一点声音发出来，就算家里空无一人。

    他好想要、好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靠着自己的才华、依赖自己的能力，送出能让李志民打从心底感到开心的东西。他想要李志民Ai着他这个「人」，而不是一只宠物。他想要李志民的喜悦，打从心底的喜悦，而不是宽容。

    结果到了最後，杨大虎还是不得不承认，他一点都不想当李志民的小白脸。他想要平起平坐、抬头挺x的Ai情。

    他不想要连自己的人生都由李志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