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巴林Baalim(1) (第1/3页)

    一月，小林带着开曼来到慈恩堂，是小林mama的忌日。

    由於平日，纳骨塔里没什麽人。礼生带他们进到里面，打开柜子的门，骨灰坛位於第五层，刚好是小林可以平视的位置。照片是彩sE的，上头刻着mama过世的日期，已经是六年前的事。

    小林简单交代，自从发生召唤事件开始，这一个多月内发生的事。不但遇见了许多人，还有各种不同的恶魔，其中一只还跟自己住在一起抱怨着开曼之前会不断要他许愿，但後来安分许多，希望等到解读完召唤书後，就能变回普通的大学生。

    小林说完，双手合十鞠躬，然後要开曼也跟mama报备。

    「换你，说什麽都可以。」

    「你讲这麽多恶魔的事，她听得懂吗？」

    「她听不懂会托梦问我。」小林说要是开曼不知道讲什麽，交代近况就好，「不然她要一年後才能更新资讯，多说一点。」

    开曼继续补充召唤书的後续。目前他派自己的眷属连恩，去解读召唤书，希望能让小林不用许愿，就能完成契约，并且要mama保佑小林，虽然小林鬼点子很多，但还是要多听恶魔的话。开曼说完便学小林双手合十，鞠躬致意。

    礼生看两人参拜完成，把柜子门锁上，带他们来到大厅。途中遇见其他家属，在竹篮里放上要参拜的水果。小林注意到开曼走得很快，也没有平常多话，似乎不想要多作停留。

    「你还好吗？」小林来到外头的花园，询问开曼，「我感觉你有点不自在。」

    「这里对恶魔来说，是个签约的好地方。」开曼光是待在里面，就能闻到各种不同恶魔的气味，「你为什麽会想带我来？」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小林说与其直接开口问，倒不如让开曼先知道自己的过去，「我mama在我国中的时候得癌症去世。你会觉得我很固执，是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不想依靠任何人。」

    「我的过去b人类的历史还要长，光是用说的，你可能听到Si掉也听不完。」

    「你可以先介绍你的家人。」

    「我是哥赛因家族的一员。排行大概第五还是十五，兄弟姊妹太多，我没有记得很清楚，不过被列为继承人之一。」开曼努力回想家族里的状况，但他说自己都待在现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你还想问什麽？」

    「你的能力是什麽？」

    「这是商业机密，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我才会使用。」

    「艾司有提过，你被称为灭世者，是什麽意思？」

    「恶魔在获得功绩时，会被赋予称号，象徵家族的强大。」开曼看见几辆车子停在外头，一GU浓厚的味道窜入他的鼻腔中，害他忍不住打喷嚏，「这地方真的太臭了，我再不走，等下会被质问是不是来抢工作。」

    「好吧，我答应要请你吃饭。」

    「现在还没中午。」

    「我知道你讨厌早餐或是早午餐，不过虱目鱼汤配r0U燥饭，可以接受吧。」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个无敌套餐，r0U燥饭上面还要加半熟蛋。」开曼眼睛睁大，已经想好待会要加点什麽，听得小林的肚子也叫了起来，「笋乾鲁豆腐，乾煎鱼肚还有鱼肠。」

    「冷静一点，你再念下去我都要被超渡了。」

    吃完午餐後，两人回到租屋处，才一进大门就看见房东。

    房东面露微笑，亲切地向他们打招呼。开曼马上躲到小林身後，跟他确认自己给的房租缴了没。小林要他别担心，如果没缴，房东不会这麽和善。

    房东问小林说：「我有切水果，你们要不要吃？」

    「我们刚吃饱，晚点再下来吃。」

    「那我放厨房冰箱，想吃就去拿。」

    「好，谢谢房东。」小林看房东站在楼梯前，技巧X地挡住他们的去路，感觉一定有事要拜托。小林开启服务生模式，询问房东：「有什麽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没事啦，你们先回房间，我不打扰你们。」

    小林虽然听到房东说没事，但依旧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从笑容变成担忧，「我们刚好有空，要是有麻烦，也许我们可以帮上忙。」

    「就我那个孙nV，她好几个礼拜没过来，说是课业很忙。」

    「她都没有联系吗？」

    「有是有，但没看到她我还是有点担心。」房东说之前孙nV来，都会陪她聊天，偶尔会住几天，「我记得她跟你读同所学校，你应该有看过她。」

    「我有听到你们聊天的声音，但好像没见过。」

    「有啦，我还特别介绍给你认识。」房东打开手机，给小林看他们的合照，「她叫钱嘉珊。」

    小林立刻想起他某次下楼倒垃圾时，被房东拦住，宛如相亲般介绍两人认识；但一段更新的记忆马上覆盖那段尴尬的初见面。他同样也是在手机里见到嘉珊，是三水介绍灵异研究社的成员。

    「你要是有在学校遇到她，帮我多留意一点，看她是不是有困难不敢说。」

    「知道了，我会多注意一点，有问题会跟你说。」

    房东获得满意的答覆後，转身走进厨房。小林急忙拉着开曼回到房间，并且跟他分享刚刚的发现。他记得在子yAn家，三水有提过他们高中的事，因为大家都同班，刚好都是校刊社才聚在一起。上大学虽然不同科系，但三水还是怂恿他们，一起加入灵异研究社。

    开曼兴致缺缺地问小林，是不是以为嘉珊同样被恶魔缠上。小林说依照召唤仪式的後遗症，这个可能X非常大；但开曼反驳说如果他们是朋友，嘉珊应该会联系子yAn或三水。

    「有可能她已经被恶魔缠上，但自己却不知道。」小林用子yAn当例子，如果守护灵躲起来，就无法发送警告，「而且她应该不是会突然消失的人，我印象中有好几次，看到她陪在房东身边。」

    「也许是腻了，或是交男朋友。」开曼要小林冷静一点，不是每件事都会跟恶魔扯上关系，「大学生玩太开心，不要说不联系，有时候连家都忘记回。」

    「既然这样，我们去确认一下，反正也没损失。」

    「不要，我宁愿在家里追剧。」

    「难道你遇到下个签约对象，就不继续追剧吗？」小林的话，同时提醒两人，彼此只剩半个月相处的时间，「与其在家浪费时间，不如找点事一起做。」

    「你又想出去惹麻烦？」

    「那你想待在家里，是因为害怕我出事？」

    「在家有什麽不好。」开曼坐到沙发上，说有零食有可乐，不多在家待一点，怎麽对得起自己付得房租，「说不定下个签约的人类根本不看电视。」

    「你别忘了，只要帮助房东，卖个人情给她。就不用每次下楼，都要我先确认房东在不在。」

    「可是照你说的，半个月後我就会离开，需要担心这个吗？」

    「我们应该要帮助她。」小林说就算不是召唤书引起的事件，就算嘉珊只是遇到别的麻烦，但他隐约感觉到自己有责任，在开曼离开前处理好这件事。既然他选择帮助子yAn，就不能忽视掉嘉珊，「就当是我们最後一次合作。」

    开曼只要听到小林提起离开的事，就会感到莫名烦躁。在获得召唤书後，他就很避免提起这个词。

    「你是真的不怕危险吗？」开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