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孟庭静x宋玉章】平行世界同人_第5章 是我不要你了(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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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是我不要你了(小) (第2/2页)

极美的脸最后带有活气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又想起昨晚画过的那张画像。

    轻轻闭了闭眼,宋玉章在床上涣散着眼神轻轻喘息的样子又清晰浮现。

    孟庭静懊恼地呼了一口气。

    他发现,他还是舍不得杀他。

    从第一眼见到宋玉章,他就知道,这个人可能会让他失控。

    孟庭静最终心神不宁地把枪放到自己枕头下,重新躺好,闭上了眼睛。

    下不去手,根本下不去手。

    他决定让宋玉章自行去留,任缘起缘灭,他任性一回,不管了。

    等到孟庭静呼吸逐渐均匀,宋玉章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瞳孔久久震动着。他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轻轻翻身,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薄的贴身白袍紧紧吸附在身上,湿漉漉的发着凉。

    这下他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离开了。

    最好这五天内就可以离开!

    聂饮冰是夜里回来的,他骑了一天的马,几乎一刻未停。海洲正是最热的时候,一身热汗出了又干,出了又干,正腻得一身刺痒。背后的伤口早已疼得麻木,他浑然不觉。在院子里,他干脆地脱掉血污发黑的军装,从井里抽上来一桶又一桶冷水,举起胳膊哗啦啦倒下来,兜头冲刷自己。

    井水冰凉,聂饮冰感到一阵透彻的舒爽。

    聂茂端来热腾腾的一碗面,面露担忧地温声道:“二爷,一会儿洗好了记得吃点热乎乎的宵夜,我帮你叫医生过来处理伤口。大爷还在书房等你。”

    聂家管家聂茂,是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他跟了聂家几十年,对这位不苟言笑的二爷从小看到大,很是心疼。

    聂饮冰“嗯”了一声,他心里感激聂茂,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干脆直接冷硬地道:“这点伤不用医生,我自己可以。一会儿我去找大哥。”

    洗毕,聂饮冰用聂茂送来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短发还一绺一绺地滴着冷水垂在眼前,他用手随意地梳到脑后,又颇为熟练地替自己背上两道较大的伤口撒上药粉,便把睡袍往腰上随意一系,穿着拖鞋,往聂雪屏还亮着的书房去了。

    聂雪屏只穿了件薄薄的黑绸面居家服,面前暗红书桌上放了一张铁路图纸,两盏琉璃灯分别摆在桌子两侧,明亮的灯光下,他正带着右眼单镜片批阅思索着,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见到他的弟弟——聂饮冰冒着一身冰凉水汽和药粉气味进来了。

    聂饮冰先是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随即便没头没尾地道:“大哥,我还是找不到他。”

    聂雪屏放下手里的图纸,看着弟弟一身血痕疤痕交错,微微皱了皱眉。尽管刚刚聂茂已经来告诉过他二爷伤得不重,不让叫医生,但他亲眼看到聂饮冰这一身新旧伤痕重叠的样子,还是有些心惊。

    他知道聂饮冰向来如此,任何人的话都难以动摇他自成一派的想法,心中轻轻叹息,最终没针对这身伤说什么。

    聂雪屏垂下眼帘,轻轻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缓声道:“不过千把块钱,何必一定要人性命。”

    “我不想要赵渐芳的命了,我只想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聂饮冰看着地面,目色茫然而凝重,还有一丝悲切。

    赵渐芳逃跑后,他从最初两个月的怒火中烧,到翻山炸海也杳无音讯的半年后,时间像一只握着流沙的手,愤懑仇怨如流沙,从指缝尽数倾散,最终只留下一掌的忧惑和思念。

    聂雪屏最终没有问出那句“也许对方的名字也是假的”,他喝了口淡茶,抬眼看着聂饮冰,温声道:“近期教伯年绘画的田先生最擅长人像,也许你可以见一面。”

    聂饮冰抬起眼睛,“什么时候?”

    “田先生周三周五登门授课,你可以等后天周五他来。”

    聂饮冰带着风走到聂雪屏的办公桌前,用手撑着桌子探身向前,皱着眉,迫切道:“大哥,你给我田先生的住址,我明天就去找他。”

    聂雪屏看着聂饮冰迸发出光芒的眼睛,暗暗叹了口气。他从各处的风声中也知晓了弟弟这一年来在南方的所作所为,这个弟弟从小到大的顽固,毫不意外地造就了如今这种痴,不过好在有他这个大哥收拾烂摊子,加以庇护——他愿意庇护这个弟弟到老。他从稿纸上撕下一张,写下一串地址。

    宋玉章早上一醒,就被孟庭静搂着亲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补偿?”

    宋玉章故作茫然状,道:“补偿?”

    孟庭静被宋玉章这种故作不知的态度刺痛了一下,却也没理由发脾气,道:“这两夜算是我占了你便宜,我可以给你补偿。”

    宋玉章昨天一夜未眠,已经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他一贯心性通达,不把自己往死角里逼。况且,和性命之忧相比,床第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他真是摸不清孟庭静的态度了,昨天下午刚给他量体定制衣服,晚上就暗中拿枪想要他的命,一宿过去,他又开始纠缠不休。

    宋玉章故作恍然大悟状,痛心疾首道:“我没什么想要的,横竖我在孟老板这里是靠一张脸吃饭,”他勾勾嘴角,“拿人钱财,给人干活,干什么都是干,孟老板如果有心多赏点,也自然再好不过。”

    宋玉章态度的转变非常突然,孟庭静本以为他会继续羞怒下去,可他突然这样自轻自贱,又满不在乎的态度,令他又有些不快,却无从发泄,他咬紧牙关。又突然觉得自己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骗子,情绪如此大规模地波动起伏实在不像话,他深深呼吸,重新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又恢复了那个淡淡的表情。

    这一场看在宋玉章眼里,几乎感到了惊奇,孟庭静变脸的速度就好比一个怪物!

    不过孟庭静昨晚没杀他,那以后他也没机会杀他了。

    宋玉章从床上起来,从桌上拿起烟和火机,点上吸了一口,很是惬意地缓缓吐出来。

    很有风度地一笑,他抬手拍拍孟庭静的肩膀,缓缓道:“孟兄不必再挂在心上,不过床第之事,两次消遣罢了。”

    这时孟庭静本来恢复宁静的脸色又一变,愈发变得很不好看了,宋玉章眼看着他从怒极到慢慢褪去血色的一张脸,心里有些畅快淋漓。

    孟庭静面色白惨惨的,垂下眼帘,阴恻恻一勾嘴角:“是我不要你了,你从今天开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凭你,还不配和我玩弄感情。”

    宋玉章微微睁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孟庭静对他的态度越发扑朔迷离。

    “那一万我……”宋玉章窘迫地叼着烟,作势要掏自己的口袋。

    “不用,钱你留着。是我主动提出结束,所以钱是你的酬劳,我们的雇佣关系到此结束,你自定去留便好。”

    孟庭静又开出一张支票,撕下之后,顿了顿,又把自己房间的电话写在支票背面,递给宋玉章。

    两万的支票,这次是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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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章简直难以相信还有这等好事。

    他刚刚不过是装腔作势,其实支票根本不在这件衣服的口袋里。

    他本来是想耗着,等这个难缠的孟庭静自己玩腻了,自己想办法逃走,结果没想到孟庭静这么快就腻了。

    但是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重新获得了自由!

    看着宋玉章脸上逐渐展露出明显的喜色,孟庭静心间隐隐痛了一下,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了。

    ?—————

    ?小宋:我好像听到什么碎了的声音?

    ?小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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