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酒,醉一口_第七章 三合一告白(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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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三合一告白(4) (第1/1页)

    顾维醹三个字窜入耳中时,白荺几乎是同步惊醒,宿舍一片漆黑,静到彷佛她再次睡下,就会被阒寂溶解掉。

    「……」睡着了?

    时隔砍人案三个月,这是她第三次梦见当时场景,细节逐渐堆叠起来,这是最清晰的一次。

    也是最窒息的一次。

    许是有人说过,千万别在下午睡着,醒来的瞬间,会感觉被全世界抛弃;又或者是,在拼凑出来龙去脉後,想起没能在那段时间做点什麽的自己。

    说来惭愧,在这次的十七岁,好像也依然没帮上多少忙。

    她永远都忘不了,在喊出少年名字时,他那从震惊到憭慓的双眼,是多麽扎心。

    确实是太窒息了。

    这儿方寸b仄,视觉上迫人,尤其把所有感官湮塞似的,一点儿刺激也没有。

    要不是她能碰着自己,都要怀疑是否还活着。

    白荺觉着喉头乾涩,迅速往床边编织袋m0出手机,开启手电筒,直到寝室被大灯充满的那一秒,才真正冷静下来。

    她下意识m0向自己的颈子,呼x1杂乱。勒痕虽已消下,雕刻教室的记忆却是如影随形,只要只身待在暗房中过久,就会发作。

    没事了。

    没事了,白荺,不疼。

    手上震动拉回思绪,白荺滑开锁屏,萤幕立刻堆积一排讯息,最新一则讯息是赵尔敬发来的。

    ……怎麽回事,这对兄妹最近怎麽存在感特别高?

    白荺顺了水壶重新爬回床上,点开讯息,隔壁房忽然大叫,惊得她差点从梯子滚下来,庆幸自己稳住重心,否则今天是周五,室友们都返家了,这一摔,嗑着脑子,恐怕得陈屍两天以上。

    顺利回到床垫上,视线重返萤幕,讯息上只有简短两句,却把白荺的理智给轰出来了。

    聊天室【赵尔敬老尊贤】

    赵尔敬老尊贤:小鬼。

    赵尔敬老尊贤:先别急着已读我,我要是耳朵痒了,肯定是你在骂我。

    赵尔敬老尊贤:知道你忘了所以特意提醒,明晚记得到酒吧。

    「……」明晚?

    她拉下锁屏,看了眼日期,今天确实是星期五。明天正是她答应赵尔敬到酒吧代班的日子。

    不是,这人也把她的记X和思路m0得太明白了吧。

    白荺机械X的回了贴图,退出聊天室时,李窗沂的讯息恰好就在下方,手指一动,迅速点进去。

    聊天室【满目窗沂】

    满目窗沂:姐妹,你猜怎麽着?

    满目窗沂:老秃子指骨全断,石膏估计得打上好阵子,基本跟废人差不多。

    满目窗沂:传送了一张图片

    满目窗沂:学校说下礼拜要招开X平会,现在论坛已经炸了,好几个曾经被他XSaO扰过的同学也出来证明,而且你知道吗——

    满目窗沂:你讲对了一半,男nV通吃,里面真的有男同学。

    满目窗沂:传送了一张贴图

    满目窗沂:照这情形肯定凉了,真的是法院见欸。

    白荺:「……」

    她顺着李窗沂的话点开论坛,页面的第一篇果然就是老秃子,接连有好几篇相关帖子出现在推荐栏里。

    然而,b起浏览这些文章,白荺滑掉论坛,找到自家姊妹的号码,决定拨通电话先。

    当事人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喂?醒啦?」

    「你在哪?」

    「在家。」彼端是稀疏的人声,车水马龙,听上去不像在室内。

    白荺挑眉,没戳破,「那刚好,我现在过去找你。」

    「哎!不行!」李窗沂忽然从长椅上跳起,惊得旁边的人偏头看她,「关心什麽的就不用了,我没事,谢谢啊。」

    白荺听着自家姊妹无恙的语调,不禁松了口气。她起初有些担心,自家姊妹一直活得光鲜亮丽,多少会为了面子而佯装没事。

    但现在看来,这家伙现在还有兴致骗她。

    「你觉得我是来关心你的啊。」白荺调侃,「好大的自信,姐妹。」

    「……」

    「不是。」李窗沂连忙解释,「我哥现在在家,你一个行动派说不准就杀过来了,我这不是怕你们碰见会尴尬吗。」

    白荺抚着指腹,「我信你?」

    「真的,他现在都宅在家里,不知道犯了什麽病——」

    「李窗沂。」白荺深x1一口气,压眉心,「再问一次,你现在在哪里?」

    李窗沂没马上答,只是四处张望,支支吾吾,「……不是说了在家吗。」

    白荺没说话,而是开了扩音爬下梯子,作势要收拾东西,声响清晰摩耳,惹得另一头的人憋不住了,不禁出声招供。

    「哎,我说我说,你别冲动。」

    李窗沂过了马路,傍晚的天催人掩紧袄子,北风卷尘,意图使人看不真切,她眯起眼,穿过一片霓虹,盯着远方一闪一灭的灯牌。

    「我瞒着我妈到医院。」她挟着气音,出口便被掩埋在寒风中,「去看时栈清。」

    白荺停下动作,「门禁怎麽办?」

    李窗沂家管严,母亲虽然长期在外国工作,仍然坚持於门禁时间视讯,白荺相处久了,多少知晓李妈控制慾强,特别是nV儿。

    「没事,李钦他欠我一次。」李窗沂灵机一动,趁机转移话题,「哎,先不说这个。顾和煦呢?你联络他了吗?」

    白荺身子一僵,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姊妹,虽然你没见sE忘友我是很感动啦,但你不觉得b起打给我,应该关心下我们顾同学吗?」

    「……」

    「现在除了你大概没人敢打给他了。」

    不等白荺答上一句,通话生被掐断,留她一rEnyU言又止,很是狼狈。

    自从昨天回来之後,她熬了一晚上研读有关DID的资料,尽可能想了解所有细节,另一方面,她思忖着接下来面对他该说些什麽,才不会太冒犯。

    拉扯下来,已然隔日正午,她实在困得不行,迷糊间睡下,这才发现,顾维醹一点儿讯息也没有。

    ……还没换回来吗?

    宿舍再度陷入寂静,对衬五脏庙的空虚,白荺觉着再这麽拖下去不妥,找到少年的联络方式後,着急拨出。

    只闻对边是空虚的等待声,一声拉b一声长,她莫名陷入三年後平安夜那场雨,影子是cHa0Sh的,头顶照明氤氲崩解,接连下起灯雨,条条光丝挨在睫梢,视线恍惚间,竟又回到人行道上。她看见自己焦急地输入相同的号码,与身旁过节气氛格格不入,耳边只有冰冷的机器nV声——

    「喂?」

    接通的瞬间,面前冬雨集成手上一瓶清酤,白荺蓦地回神,缓缓转头,指尖抚m0墙上浅影,是乾燥的。

    天花板的灯条依然在原位,从未落过,她身边的所有人,也都在原位。

    白荺接着拧开水壶,豪饮一大口,是无味的,压根儿就不是酒。

    就如同今天不是平安夜,不是下雨天,不是二十岁。

    顾维醹还在。他会继续活在她的青春,会活在她的以後。

    没有什麽b这更重要了。

    白荺揪着衣摆,试探X地唤他:「顾维醹。」

    彼端轻轻嗯了声,「我在。」

    没错,管他是DID还是啥的,只要他还活着就好,他还活着,就很好。

    「我们现在要见面吗?」

    溦murmur

    等了一整晚结果只等到一张贴图的赵尔敬:

    谢谢,有被认真敷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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