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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入住祭司圣所 (第2/2页)
疲劳,都能很快得到修复。」顿了顿,她补充道,「这个过程,跟睡眠有关。」见晓恩始终一言不发,她像是担心对方无法理解,拍了拍她席边空榻,「不如你到这里躺下来,我来引导你。」 晓恩脸sE微沉,他这一辈子还从没有躺过地板。 凡妮莎像是读懂了他的心事,浅浅一笑,道:「少主尊T……怕是受不住质地生y的竹榻。」她露出善解人意的神情,「皮肤若磕出些瘀伤来就不好了,我去取些被子来垫垫。」 见她作势便要去取,晓恩没说什麽,站起来冷漠的走至她身边,从善如流的躺下。 在境外静静观看两人互动的祭司与黑旗长都皱眉了,卓九烈甚至似笑非笑了一下:「我这nV儿,什麽时候也练就了这点伶牙俐齿?」 「想不到吧?她对付少主还真有一套自己的方针。这摆明了就是激将法嘛……」阿尔加尔叹口气,「祭司也知道,这些年来受少主波及的剑卫下场如何…….令媛这是多大的胆量,才敢这般激他。」 「这就是你所谓的进展?」卓九烈不以为然的说,「你也太小题大作了,黑旗长。」 阿尔加尔摇摇头,「还是先看下去吧。」 「晓恩,你的元神觉醒没有多久,灵力还很微弱,如果过度使用,反而会造成损伤。」凡妮莎跪坐在他左侧肩膀,伸出手停放在他x前,「有没有损伤,一探便知。」说完,她闭起眼睛,动也不动的,半晌後缓缓睁开,面sE凝重问道:「你一天睡多少时间?」 晓恩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应声。 凡妮莎轻轻叹口气,将手移开:「重伤至此,一般人恐怕早陷入昏厥个数个月,你至今还能够若无其事,靠的全是毅力。怪不得爹爹要瞒着祭司长也要强迫你休息。」 「我无法入睡。」终於他说。 「多久了?」 「半年。」 她沈默一会儿,歪头思忖着什麽。 「晓恩,你住进祭司圣所後,危安等级已大幅降低。我听说,从前你住正殿时日夜有层出不穷的刺杀行动,这是你无法入眠的因素吗?」 他默默坐起身,不想多谈。 凡妮莎轻轻按着他肩膀,让他躺回去,「乖一点。」她温柔的解释,「这里很安全。」她像一个催眠师,一举一动都散发无尽的慈Ai,宽容,不知为何,晓恩一时间竟无反驳的念头,她的声音让他兴起了淡淡的困倦,或许是因为四周过份寂静,他的眼皮一沉,听见她说,「没关系的,若你感到困了,便睡吧,其实你很累了。」 他像是发现了什麽,一度试图挣扎,但身T却很沈重,昏沈边缘,他最後一丝危机意识仍在脑海鸣响着,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不应卸下心防,他咬紧牙关,本能的伸出手,用力擒住她的手腕,这个动作带着浓厚的戒备心,凡妮莎顿时心生几分恻隐之心,想起过往在他身上发生的层出不穷的暗杀,如今看他机警的模样,那些流言恐怕也并非空x来风。 这孩子,若在一个无忧的环境中成长,将可能是多麽讨喜的孩子?一个人独自够学会这些生存技能,肯定也是经历诸多磨难吧? 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关闭自身的气,让自己的存在与环境融为一T好降低他的戒心,「睡吧。」她柔声道,没有将手cH0U离,而是哄孩子一般的轻轻反握住他,「睡着了,也没关系的。」 出汗的手心被一GU温柔的力道包裹着,终於,他停止了与自己的意志的斗争,缓慢地阖上眼。凡妮莎总算松了口气,他全身的细胞都在一个高压的备战状态,想让他放松,确实也花了她不少心力。她刚要抬起右手拭汗,便发觉自己的手仍被他紧紧握住,似乎是入眠也没能完整放松,手腕环出一圈淡淡的红。 沈默一会儿,凡妮莎抬起未被牵制的左手,却不是为自己拭汗,而是轻轻抚顺着晓恩的发。动作轻柔,像无意识般。 「你的意思是……」看到这里,卓九烈低低道,「他们的互动不正常?」 「祭司擅长光的术法,治疗,催眠等都是信手拈来,阿尔加尔无意质疑令媛的优秀,只是……」 「只是什麽?」 「若让少主对她产生依赖,恐怕日久生情。」 「晓恩.凡特卡打自继位以来,整个战神殿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作为严格的训导师,对他更是严加管教,他自然不可能在你面前展现软弱的一面。」祭司不紧不慢的替自己倒了杯茶,话锋一转,道:「不过,在我看来,这俩人相知相惜,未必就是坏事。」 阿尔加尔不解的望着祭司。 「我的那本宇宙奥义玄经,你读完没有?」 「这……有幸得祭司亲赠,还未有时机拜读您的着作,啊,祭司问这个是想……」 卓九烈唉呀一声,望着阿尔加尔的脸有一丝但觉不成材的遗憾,惋惜道:「阿尔加尔,你对於自己的冥剑所知多少?」 阿尔加尔金刚m0不着二脑,「我的剑?」 祭司再度抛出疑问:「你说,一把剑配上一个鞘,是何缘由呢?」 「这固然是……」他随着祭司的视线,也疑惑的瞥向自己的腰际,有些尴尬道,「避免伤及无辜人畜。」 祭司笑了笑,「藏锋。」他见阿尔加尔愣住了,又道:「不论是何物,太过要强总是不好的。」他看着阿尔加尔,悠哉啜了口茶,「好的剑鞘,能容剑的犀利,护剑的锋芒。它保护他人的同时,也是在保护剑本身啊。」 「祭司是认为,少主过於尖锐?」 「要成大事之人,优柔寡断自然是不行的,但奇怪的是,锋芒毕露也不行,能够收放自如自身的情绪,而不被其控制,才担得起首领二字。」说罢,他的视线再次飘向水晶映像中的晓恩,「少主虽一向不怎麽认我这一个义父,但,」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可是很关心这个义子的。」 阿尔加尔沈默一阵子,「少主入住祭司所一事,似乎对我耿耿於怀,如若他能想通,自然是件好事。」想了想,又道,「少主与令媛的情况,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多问,恐怕得劳烦祭司多多担待了,我待的也有些时候了,先走……」 「走什麽?既都来了,还是赶紧去看看晓恩。免得稍後出什麽差错。」他一番神秘兮兮的话说完,上下看了困惑的阿尔加尔一眼,「再晚,怕是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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