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桢_第4章 我喜欢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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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我喜欢他 (第2/2页)

桢偏头看向窗外。

    陆冬生带他到了一处地段很好的精装大平层公寓,从鞋柜拿出拖鞋自己踩上一双,又丢给宋桢一双。

    “房子装好晾的时间还不够长,你每天记得开窗通风。两个阳台这几盆绿植都耐旱不用管。洗澡记得拉下百叶窗别走光,玻璃不妨窥。一日三餐有保姆按时来做,卫生全包,别下楼吃餐馆,好几家卫生不达标塞钱糊弄事的……”陆冬生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冯洄交代的我都说完了,还有别的问题吗?”

    宋桢摇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陆冬生说:“去荒地能转多久?两三天的事。”

    宋桢“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他躲债去了。”

    陆冬生把一包药片放在桌上,在玄关换上鞋:“怎么会,他还没混到够躲债的级别。”

    下楼后陆冬生给冯洄回了个电话:“都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别有往外跑的意思,人家盯着你呢。”

    冯洄:“谢了陆哥,我就怕他们牵扯上宋桢。等事情过去我一定好好请客给嫂子赔罪,用了你婚房太过意不去了。”

    陆冬生说:“没事儿,我近几年还没结婚的打算,到时候定了不一定在这套,只是家里早给备着。”

    陆冬生隔天回单位被亲师父狠狠训了一顿。

    老太太拿着戒尺抽他手心儿,啪啪带响儿,边打边拿看逆徒的眼神看他。

    “你耐不下心烦就趁早别干这一行,爱一行才干一行,没兴趣就没灵感,才华都是纸浆糊,看着挺好,一戳就知道是空心货!”老太太这样说他,原因是一件绣品上牡丹花芯里毫厘的一个线结。

    “哎呦我手糙,别抽坏了您宝贝的古董木尺。”陆冬生老大一个爷们儿也不恼,对他老师相当恭敬,没说这事赖不着他,是造线的质量不过关,一穿布就卷疙瘩。

    “你到底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师父问。

    陆冬生乐了:“您知道我家里干什么的吗?”

    师父:“我管不着你?”

    陆冬生:“当然不是,师父您管我一辈子,徒弟的意思是我家里都同意我干这一行了,那我当初是使了多大的劲儿抗争啊。”

    “当然喜欢,怎么能不喜欢?”

    这边哄好师父,那边公寓保姆给他打电话来求助:“陆先生,小宋先生忽然身体不舒服,叫他也不答应,看不出什么情况,该怎么办啊?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陆冬生:“先别急,人还醒着吗?”

    “啊,醒着,刚才还睁了下眼。”

    陆冬生拿起车钥匙往外走,道:“你问他是不是又晕了,要不要我给他带薄荷糖去。”

    保姆片刻后连声回复:“是的是的,小宋先生说尽量快点。”

    陆冬生把便利店一大整盒薄荷糖都打包带去了公寓,宋桢难受中看了一眼那几十盒糖片,用乘法心算了一下总共多少片,顿时更加眼晕。

    安静的卧室里,宋桢脱了衣服把自己平铺在床上,舌尖卷着一粒糖,晕得狠了用力咂了一下,发出清晰的水声。

    陆冬生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打算离开。

    “我好像又有点发烧。”宋桢闭着眼说。

    “吃药了吗?”陆冬生回过身。

    “吃了,没管用……待会儿等我不晕了,麻烦你再送我去医院吧。”

    “不用,我叫医生来。”

    陆冬生给常年给陆老爷子看病的私立医院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熟识的女医生上门。陆冬生再推门去叫宋桢,不知道他还晕不晕,不敢贸然动他,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温度。

    带着凉意的手背被宋桢察觉,他下意识用guntang的脸颊贴上去,鼻间闻见一点淡淡的烟味,神志不清中罕见地对什么人觉得很亲昵。

    陆冬生垂眸看着他,听见宋桢喉咙里滑出一声:“抱抱我。”

    “不行。”陆冬生抽手凝视他的脸。

    “把我当冯洄呢?”

    高烧中的人下意识跟着念了一遍冯洄的名字,最后喃喃说:“我喜欢他。”

    “是么。”陆冬生沉眸,“但你不知道的太多了。”

    打针后宋桢很快退了烧,半夜醒过来肚子饿得直叫,起来去厨房找吃的,被坐在客厅里的人影吓了一跳。

    “陆哥,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宋桢定了定神,没保持愣在原地的动作,打开冰箱倒了杯牛奶。

    “不太放心,我在这儿待一晚。”陆冬生说。

    宋桢面色僵了僵:“不麻烦了。”

    “病刚好别喝凉的。”陆冬生走过来帮他把冷奶放进微波炉。

    房子里只开着落地灯和厨房灯,暧昧的深夜,宋桢看见自己的影子被陆冬生更高大的影子覆盖,四肢陡然卷过一阵难言的悚然,好像落入了猛兽的猎食范围。

    “叮——”

    陆冬生把刚好入口的牛奶摆到他面前,挺有照顾人的经验。

    杯子被端走,宋桢喝了口奶往卧室里走,进门前回过头:“这是你的房子?”

    “除了这个,别的没骗你,你当不知道就好。”陆冬生说。

    “你…”宋桢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该怎么说出来才能不比现在的气氛更让人难受?

    跟陆冬生这样的人,说任何一句都不如不说吧。

    陆冬生好整以暇:“还是那句话,你当不知道就好,多简单。”

    宋桢冷笑:“你可千万,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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