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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偷偷亲一晚上是吧 (第1/1页)

    但小狗们没能再亲热一会儿,晚上下了雨夹雪,几节课时间外边都铺满了白色。

    两人在路上边走边玩雪,快十点才进胡同,杨花胡同外面停了辆大货车,本地车牌。

    陆文驰脸色一下就变了,脚步也踟躇不前。清棠不动声色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果然,还没靠近家门,手机光和电话声就隐约从巷道里传来。

    “哎哎,是是,您说的对您说的对……一定严加管教。”陆振国点头哈腰从家里面走出来,电话挂断,整个人呈现出诡异的低气压,油蜡似的凶悍面皮显现在路灯下。

    “爸……”只有一声,清棠没喊。

    “喊个屁,我没你这么个儿子。”陆振国的大烟嗓像卡了痰,他凶狠地盯住陆文驰正冒虚汗的脸,“死仔进来!”

    他原本晚上高高兴兴找了几个朋友去大排档喝酒,中途接了这个电话,什么喝酒的心情都没了。

    陆文驰被陆振国拽着领子拖进屋,门挷一声关上,老旧的合页发出惨烈尖锐的叫声。

    一切来得突然,清棠仿佛是不被关注的局外人,雪地照映得他面色有些发白。

    陆振国似乎抽了根皮带出来,借着酒劲在儿子身上撒火,一边用方言叱骂。

    屋外就是天井,老房子的大门没人关,清棠裤管灌满寒风,数次紧攥的拳头抬起又放下,沉默地立在门外。

    “爸!我错了……啊!别打了!啊——!”陆振国管教儿子阵势很大,外间屋子桌椅板凳都摔在地上,还伴随着阵阵痛楚的哼叫。

    “你看看你考几分儿!敢逃课,啊,他吗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往哪躲?老子抽不死你——!”

    “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陆文驰刚开始哭腔求饶,后面哀叫的声音都很小了。

    陆振国早年做生意失败,把祖产败光以后,牌瘾酒瘾烟瘾反倒全染上了,拿儿子撒气起来毫不手软,揍累了骂累了才停手。

    他走出来,表情又光速变得和颜悦色,“棠棠你怎么在外边儿,你忙你的,去复习,啊。”

    清棠垂着的手又暗暗攥紧了,“你下次能别打他了么。”

    他抬起眼,冰冷的目光让陆振国笑脸一僵。不过,看着这个将来能考清北出人头地的儿子,陆振国倒也不是很在乎被冷言冷语了。

    “下次,下次不打了。”他拿出和蔼的父亲形象,想拍拍儿子的肩膀,被清棠蹙眉躲开。只好收了手,为自己找补道:“这不今天喝了点小酒么,行了不说了,我睡觉去,明天早上还得去送货。”

    清棠原地立了很久,直到陆振国的身影消失在另一扇木门之后,他才走入那片狼藉。

    陆文驰哆哆嗦嗦蜷在墙角,还有点应激反应,分不清人,发现是清棠,才慢慢缩了过去。

    “小棠……”

    清棠没哄他,开口第一句:“我不会为了你留在S省。”

    陆文驰呆住了,怔怔的看着他。

    进卧室,陆文驰跟在清棠的身后,看着清棠走到窗前的木桌前翻找的背影,情绪逐渐低落下去。

    “抓紧吧。”清棠把一沓厚厚的纸页丢到他跟前,上面是准备了很久的补习资料,“还有半年,你努努力,大概能考个A市旁边的学校。”

    陆文驰啊了一声,消化着这番话。

    “……好多啊。”

    “这些都是很基础的题,”清棠从资料里拎出几张,“看完这些,把后面习题做了,做不完别睡觉。”

    那几页习题字迹工整,上面还附有指向性解题思路,均为手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手。

    陆文驰拿着它们,乖乖趴到了小桌板上。

    半夜2点,清棠给他批完,倒是全都做对了。

    他知道陆文驰脑子不笨,只是没有一个需要为之努力的目标,得让人逼着往前走。

    “小棠,我厉害吗?”看着纸上的红勾陆文驰还挺高兴,他左脸红彤彤的,唇角破口还在渗血,有点小得意地凑过来。

    “……”都是高一的题,清棠一脸无奈,奖励了他一个吻。

    “傻样。去洗漱吧。”

    淋浴间就在陆振国那间屋隔壁,下雪水管冻上了,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冒出一小股冷水,温度跟外面的雪差不多。

    洗完脸进被窝,陆文驰怕他冷,就从后面抱过来。

    “小棠。”

    陆文驰手也是凉的,月光下还能看见手臂横着条被皮带抽过的痕迹,清棠沉默着摸了摸那里,然后顺下去扣住他的手背。

    陆文驰静静回握过来,又细又凉的手指开始回温。

    这个吻发生得很安静,不知道是陆文驰先下意识亲过去的,还是清棠先转过了头,两人心跳起伏并不剧烈,只是胯贴着胯,厮磨着对方的嘴唇。

    隔壁传来陆振国起夜的声音,似乎因为太冷,骂咧了几句,但被窝交叠的两个身影被困意爱意缠住,那些声音就变得朦胧不清。

    天没亮的时候,陆振国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要出门,忽然想起还没给生活费,又拐了回来。

    清棠被开门的冷风弄醒了,下意识往陆文驰怀里钻了两下,额头上被亲了亲。

    陆振国刚好撞见这一幕,虽说是亲兄弟,可两个男孩子这样亲密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他急着出门也没多想,从钱夹点了一叠钱拍桌上,“喏,生活费,爸出门了啊。”

    接着又是一番惯例叮嘱,“好好看家,上学别迟到。”

    没一会他又脚步湍急进屋,忘了拿车钥匙,嘴里不停地在讲电话。

    “行,货送到石田那边是吧……我马上到……嗯嗯。”

    老房子终于恢复宁静,屋里两人悄无声息地窝在暖烘里。

    昨夜的雪断断续续下到现在,天光破晓时才停,清棠按掉闹钟,看看屋外六点半的天光,拍拍陆文驰的脸。

    “哥,起来了。”

    陆文驰之前被吵醒过一次,睡得也晚,本来挺好看的眼睛底下乌青乌青,脸倒是有点消肿了。

    出门时刚好六点五十,陆文驰看清棠脖子上溜光溜光,回去拿了一条围巾给他围上。

    到了外面发现大雪封路,公交停运,只好改坐地铁。

    地铁站挤满了上班的上学的,还有赶车的,两人被挤在闸门附近。清棠手冻得跟雪一样冷,陆文驰牵起来给他哈气,搓一搓。

    “等会出站去买个鸡蛋。”清棠瞄见陆文驰结了红痂的唇角,半张脸把埋在米白的围巾里,“破相了,都不想亲你了。”

    “可你昨天明明很想亲我,还……咬了我呢。”

    陆文驰摸了摸唇上的印子,走到有反光的地方照了又照,想看看破相到什么程度了,结果越看越觉得真的有变丑,一路都闷闷不乐。

    ……

    快到教学楼,清棠把人拉进两栋楼夹缝的地方,还有二十分钟上课。

    “啊,怎么了?”陆文驰动作和表情都有点呆,被清棠凑过来轻轻的吸了一下嘴唇。

    清棠把还挺烫的茶叶蛋,连带着塑料袋一起放他口袋,“自己敷,我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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